“不會,老太太是個聰慧之人,隻是想見見故人罷了。”萬祁陽笑了笑,摸摸她的頭,她總是很容易來氣。
此時, 清寧殿的大門“吱呀”一開,一個人走了出來。
是白信。
隻見他左手拿著刀,右手是那薄薄的璽印圖,有點踉踉蹌蹌地走了過來。
他雙手奉上璽印圖,上麵帶有幹了的血跡。此時他臉色紅潤了些,可語氣卻有點無力:“王爺,任務完成了。”
萬祁陽冷聲道:“還有一半。”
白信此時才想起,容非子還沒來。
萬祁陽命莫恒接過璽印圖,道:“那女的傷口需要縫合,你就示範給容非子看吧。”
“是。”白信點點頭。
見事情差不多了,萬祁陽回頭冷聲道:“清理大殿。”
“是。”十幾個宮女應聲而入,她們一踏入大殿,立馬轉過了頭,羞得臉都紅了。
隻見常桂赤 身躺在了大殿的地上,身上隻蓋了一層薄薄的輕紗,那修長飽滿的身體在輕紗下若隱若現,若是男人見了,都該血脈噴張,興奮不已。
隻是地上有不少血跡,這女人如同一朵妖嬈的血花,安然地躺在地上。雖然給人視覺衝擊帶著幾分驚悚,卻又別有幾分極其詭異的風情。
此時常桂睡了過去,呼吸均勻有力。宮女搖搖頭,給常桂披上衣服,開始清理地上的血跡。
下一步,就是按照顏蝶陌的吩咐,給常桂縫合背部的傷口。
此時,白信垂首低頭站在萬祁陽夫婦的麵前,低聲道:“ 白信有違所托,懇請處罰。”
他總算還記得玲瓏大殿不能見血的事情,萬祁陽冷聲道:“ 迷煙成分是什麼?”
“迷煙送出時間太短,可藥效很猛,我還沒來得及分辨就……”白信沒說完,隻是臉一紅。
此時,顏蝶陌才知道,萬祁陽讓白信前去拿璽印圖,原來是別有用意。隻見萬祁陽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做好下一步,容非子就到,必須滿足他。”
“是。”白信點點頭。
隨即,萬祁陽命莫恒將璽印圖收好,就拉著顏蝶陌走了。
“去哪兒?”
“ 天氣這麼好,在宮裏悶著做什麼。”萬祁陽拉著她走到了馬棚,讓她挑一匹馬。
最近他的行動,她越來越看不明白了,他太縝密和細致,比如剛才白信的事,她事先一點兒都不知情。
這些天來,她想知道什麼、想做什麼,還沒說,他就行動了。
“祁陽,你為什麼讓白信去……”原本她想說犧牲美色,可剛才見白信似乎挺滿足,愣是說不出口。
“我親自去的話,你該不開心了。”他冷不防地回了一句。
顏蝶陌滿臉黑線,就不能說“為了你”之類的話麼?
他嘴角輕抿,一絲壞意:“這迷煙成分太複雜,那些人都難以聞出來,本王去,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你敢?”她一急,急忙拉住了他。雖然她挺討厭常桂,可這個落魄公主的確長得挺勾魂的。
她著急的模樣,讓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一躍上馬,伸出手道:“我的王妃,上馬吧。”
“不去。”顏蝶陌來氣了,她這麼認真,他還笑。萬一哪天常桂勾引萬祁陽,說不定他就……
“真生氣了?”萬祁陽低頭望著她,笑道。
“真的。”她皺著眉頭道。
“最近王妃好愛吃醋。”他又是一笑,此時陽光正好,他笑容明亮,眼神清澈得動人。
顏蝶陌臉一紅,幹脆發起了脾氣:“我回去了。”
說罷,她還沒有轉身,萬祁陽彎下腰一隻手摟住她,內力一起,將她拖上馬,讓她坐在了前麵。
“駕!”她還沒坐穩,萬祁陽一聲喝,馬就開始奔騰了起來。
整個過程,顏蝶陌都傻愣著,完全沒反應過來。等到駿馬跑起來,風吹在臉上時,她才大叫:“放我下來!”
萬祁陽抓著韁繩隻顧著笑,理都沒理她。
黑馬往後山的小草原奔去,馬踏飛雪,極速前進。
黑馬路過軍營,路過小木屋,直接往草原的盡頭奔去。
“祁陽,我冷。”顏蝶陌縮了縮身子,雖然太陽正猛,可畢竟是寒冬。
“冷?”萬祁陽低頭,暖暖的呼吸灑在她臉上。平日裏她都會覺得暖和,如今卻沒有感覺。
“好冷。”她哆嗦了一下。
萬祁陽皺眉,他醇厚溫熱的內力一直在護著她,怎麼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