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回到一個關口,隻聽一聲冷喝從山頂傳來:“ 本王說過,爾等隻能聽命於我!失信於我,以違反軍令處置!”
“咻咻咻咻咻咻!”
“啊啊啊啊啊!”
侍衛們大驚,隻見數十把劍從天而降,避開顏蝶陌瘋狂地繞了一圈,劍劍穿心,一劍斃命!
慘叫聲此起彼伏!
風聲呼呼地在顏蝶陌的耳邊響起,驚得她捂著耳朵,附身趴在馬背上。
那虎嘯一般的劍聲呼嘯著,在山間回蕩,劍陣殺了最後一個侍衛,才停了下來。
一個身影驟然落在顏蝶陌的馬上,把她的手從耳朵挪開,道:“別怕,是我。”
顫抖的顏蝶陌,轉過頭,一看見萬祁陽的臉,就沒出息地哭了起來:“你這白癡!就這樣跟那個女人跑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啊!”
說罷,她的拳頭拚命地落下,萬祁陽任由她耍夠性子,才抱著她:“我是去接我們的兒子了。”
“那剛才那個不是你?”她抬起頭,未幹的眼淚還掛在臉上。
他抹去她的眼淚,笑道:“不是,其實,容非子是一個很優秀的模仿師。”
此時她咬著嘴唇,正要生氣的模樣,他作出求饒的樣子:“我錯了,別哭。”
“嗚。”不料,她一下子緊緊地抱著他,淚水潸然淚下。
她都想著這次回宮,一劍自刎隨他去好了!
“有你在,我怎麼會跟別的女人跑呢,小王妃最近越來越傻了。以前腦袋不是很靈光的嗎?”萬祁陽拍著她的後背笑道。
她抽了抽鼻子,抱得他更緊了。
這邊歡天喜地地回宮了,那邊的雲雨剛剛結束。黃袍女甜蜜地靠在那健美之軀上,道:“王爺的身材真好。”
“美人,你也不錯。”
聲音怎麼變了?
黃袍女急忙抬起頭,她愕然:“三……三皇子?”
“美人可舒服?”容非子一笑,捏了捏她的翹臀。
黃袍女臉色大變,又羞又愧又怒,急忙要穿好衣服,卻被容非子攔住:“急什麼,本皇子帶你回國,可好?你此等身材,真是讓本皇子心神蕩漾,憐香惜玉之心頓起。”
“我、我、我……”黃袍女一氣,竟然撿起劍,往脖子一抹,倒地而死。
竟然這樣就自殺了?真有些莫名其妙……
容非子惋惜地搖搖頭,穿好了衣服,鬆鬆筋骨後,縱馬而回。
原來,在點暈了顏蝶陌之後。萬祁陽秘密和莫恒親自去了一趟皇城,而容非子則化成萬祁陽的模樣,坐陣玲瓏殿當中,於是就有了後來裝模作樣阻攔顏蝶陌,又惹了桃花的風流事了。
顏蝶陌剛剛回到宮前,一個小小的身影,就蹦了出來,跳上馬,摟著她就不斷地喊道:“娃娃,娃娃,抱抱,抱抱。”
她心裏一酸,捧著小師雄的小臉道:“臉髒髒的,掉下山了?”
小師雄點點頭,委屈地埋在她懷裏:“痛。”
原來小師雄被秘密送出皇城後,就被黃袍女發現。而正打算進皇城的莫恒察覺皇長孫的行蹤,遂救下了小師雄,卻被黃袍女追得太急,於是滾下了山。
那失策的黃袍女為免責罰,竟居然萌生和北王私奔之心,借著皇後的密殺令挾持了“萬祁陽”,不料到頭一場空。
顏蝶陌給小師雄洗了洗臉,所幸沒有刮傷,她責怪道:“你越來越胡鬧,怎麼生了膽子去殺皇後?”
“愛娃娃。”小師雄怔怔地看著她,吸了吸鼻子。
她一愣,捏了捏他鼻子:“沒皮沒臉,和你爹一模一樣的,就會哄娘高興。”
此時,萬祁陽正一旁懸臂寫信,這封書信經過秘密護送,直達昌帝的桌子上。
“父皇敬啟:兒雖然不才,但從未傷天害理!何以父皇和母後,竟要殺了我兒?師雄方才四歲,即使有冒犯之罪,但母後分毫未傷,何以父皇和母後,竟狠下殺手?我與王妃孝義有加,何以父皇和母後竟要滅了我的根基!生在皇室十餘載,未曾享受過母後的愛意,天地可見!而我王妃愛子卻連遭屠殺,父皇生我到底為何!今我逆了母後的旨意,救了萬師雄,若父皇怪罪,兒臣一家項上人頭,任由父皇取了去!”
“豈有此理!”
昌帝一下子將信扣在了桌子上,大怒:“羽後啊羽後!你何以這般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