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進包間,李長生就一直坐在我的旁邊沒有說話,安靜的像一顆雕塑一樣,但是在我說出這句話之後,他站了起來。

也就在他站起來的瞬間,皓東的眼神就被李長生給吸引住了。

修長的身形。

一張平淡無波的臉。

下一刻,李長生向他走來,一步跨出便已經到了皓東的麵前,緊接著皓東便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不受控製的向下栽了下去。

引入眼簾的是迅速上提的膝蓋。

再接著,皓東的嘴便麻木了,嘴裏一股血味,並且多了兩顆散落下來的牙齒,抬起頭,和去年在銀河夜總會裏的場景幾乎是如出一轍。

隻不過這一次不同的是,這個叫陳升的人並沒有像上次一樣控製著自己,反而有恃無恐的繼續坐在沙發上麵,似乎他隻是讓人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皓東有些膽寒起來。

一個人有沒有底氣,他混了這麼多年的社會是看得出來的。

我根本不考慮現在皓東在想什麼,隻是平靜的看著他說道:“不服氣的話,你可以像去年一樣,繼續找人把這裏給圍住。”

皓東眼神陰晴不定。

他是真有這個想法的,但是宙斯會所跟銀河會所不一樣,宙斯會所的老板關係很硬,跟陳浮生的關係也很好,就算是四爺也要給他幾分麵子。

他可以讓人堵著銀河夜總會的大門,卻不能讓人堵著宙斯會所的大門,最關鍵的是,他有點摸不清這個跑路離開寧安一年的人底細。

他憑什麼有底氣說這個話?

不僅僅皓東,王美玲也驚呆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我居然讓人說動手就動手,於此同時,她心裏更加的意味難明了,這種感覺自從去年就開始了,如果我和他定親之後沒有悔婚,一切都應該不一樣了吧?

王美玲心裏忍不住的浮起了這個念頭,但是她也知道,一切都過去了,有些事情錯過就是錯過。

再接著,她便看到我站起來了,目光也看向了她,充滿冷意。

“王美玲,之所以看你不順眼,不是因為你和我相親過什麼的,而是因為你是我老家人,所以覺得你把我老家人臉給丟光了。”

我對王美玲說了一句,然後又看向滿嘴血的皓東,笑了笑:“不服氣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不過你得做好準備把命賠上。”

皓東莫名的膽寒,本來王美玲被他耍手段弄到手,他還挺得意的,總算把去年在銀河夜總會裏丟的麵子給找回來了,可是現在卻丟了更大的麵子。

尤其是是那句做好把命賠上,讓皓東特別的心驚,現在什麼社會了?正常人敢隨便把這句話掛在嘴邊嗎?就算是四爺也沒有這樣的能力吧?

我當然沒有皓東想的那麼複雜,我的想法很簡單,你手伸向我,我打斷你的手,你腳伸向我,我打斷你的腿,要是對方玩的再狠一點。

那麼我反擊的狠一點似乎也不是太不合法的事情,總是可以正當防衛的嘛。

接著我丟下錢,帶著目瞪口呆的顧磊從麵色陰晴不定的皓東還有王美玲麵前走了,臨路過他們的時候,我還嘴裏念了一句。

真倒黴,出來喝個酒都能被人惡心了心情。

王美玲和皓東的臉色更加難堪起來,至於另外一個小妹坐在包間最裏麵,一句話也不敢說,兩方人,她一方也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