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裏,也不知道該做什麼,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我就仿佛像是時間流逝中遺漏的一枚棋子,用自己的微綿之力,做著一些連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的事。”
――遺忘者
“你,是否某一天也曾像我這樣茫然無措?”
不知道這是哪一天,不知道這是哪裏,我隻記得我呼吸著不一樣的空氣,一片茫然。
我與張馨的結識有一種命中注定的氣息。
“已經來不及了……”一個恐慌的聲音在我腦海中縈繞,如同噩夢籠罩著我。
我回過神來,如夢初醒地抬眼看了看四周,我的手中拿著一本書,這才確定自己是在書店看書而不是在做夢。
環顧一眼四周,有一個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女孩頭發披散著在肩膀上,到處張望著,好像是在尋找什麼。
當她從我身邊經過時,用有些髒兮兮的手扯起我手中的書看了一眼封麵,驚喜地說道:“終於找到……”
不等她說完,我詫異道:“你是?”
她撩了一下鬢角,興奮地說:“我也喜歡看天文雜誌。”
整個書店裏其他書櫃旁的人都很多,唯獨科學技術類的這一塊人少的可憐,我不禁對她增添了幾分好感。
她隨意地摸出一本書飛快地翻了幾頁,看起來顯得有些聒噪,似乎並不是真正地喜歡看這本書,可她卻跟我搭訕說她也喜歡看天文雜誌,但這肯定不是因為我帥或者是我的氣質吸引到了她。
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她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才找的我。
她把書放回原處,零零碎碎地和我聊了一些天文常識的問題之後,主動邀請我去公路對麵的肯德基坐坐。
我十分詫異,這才仔細地看了她幾眼,發現她雖然臉上和衣服上都有些邋遢之外,整個人看起來算是很舒服的那種女孩,尚顯幼稚的有幾分嬰兒肥的臉上卻絲毫掩飾不了她成熟的氣質。
我點點頭,帶著她走進肯德基。
她讓我幫她點一個漢堡和大杯可樂然後匆匆忙忙地去了廁所。
買單的時候,我注意到自己口袋中的百元鈔都是清一色的看起來很舊,上麵還用黑色中性筆清楚地寫著“張馨”。
張馨?張馨是誰?
排隊的人很多,我沒時間想那麼多,先把錢付了再說。
我一個人端著一盤子快餐食品找了個空著的位置,獨自吃了起來。
邊吃我邊思考著,這算是豔遇還是什麼?
好一會兒,她才慢悠悠地從廁所過來。
原來,她是去洗手間把臉和手上的痕跡清洗幹淨了,給我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她坐下來拿起漢堡就著可樂吃喝了起來,不消幾分鍾,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她狼吞虎咽地把漢堡和可樂吃了個精光。
“你不餓吧?”說著,她拿走了我的一對雞翅。
說實話,我對她這種行為舉止有那麼一丁點的厭惡。
等她把兩個雞翅啃得隻剩骨頭放在我的麵前,我已經看的不耐煩了:“吃飽了沒?要是飽了,我就先走了。”
“走?我看你去哪裏。”她幹脆雙手交叉靠在椅子上擺出一副看笑話的姿勢。
我氣不打一處來,走到門口打住,“去哪裏?我該去哪裏?可惡,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或者該去幹嘛?”
看著門上大大的推字,意識到我根本去不了哪裏之後,我覺得她有可能就是我的救星,不然她怎麼會那麼肯定地判斷我哪裏都去不了?
我返回到座位上,強裝鎮定地問她:“你認識我?”
她思考一番,才娓娓道來:“你失憶了,是受到別人的迫害而失憶的。如果你想報複他或者試圖挽回這個場麵,你應該聽我的!”
我覺得這樣的對話有些不合理,倒是心裏卻一直試著去無理由地信任她,為了從她嘴中得出更多的信息,我試探性地問道:“你憑什麼讓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