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邊,敏兒有些激動的轉身想要看看那個令她魂牽夢縈的冰冷男子,然而,當她轉過身之後,隻看到漆黑的夜色裏,一片空蕩蕩的,就如同她的心一樣,她一眼就看到了湖麵上的那朵荷花,卻沒了擋住那朵荷花的纖細身影,而她還沒說完的話就這樣噎在了喉嚨裏,憋的喉嚨都有些痛了,她深深咽了一口氣,眼裏的淚水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他為什麼都不聽她說完話就走了,他怎麼可以這樣無情?!
本就有了裂痕的心再度受創,就好似撕心裂肺般讓她難以忍受,心底就猶如冬日的湖麵,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原來是她想多了,他那句話恐怕隻是想要她不記恨小姐,她卻認為成了他自己的解釋,原來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他心裏恐怕從來都沒有過她,她還傻乎乎的以為,以為三年前在妙殺閣的密道裏回頭救她是心裏有她的一個位置,哪怕一丁點也好,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敏兒身子微微顫抖著,靜靜的蹲了下來,雙臂放在腿上,將頭埋在手臂裏,再也忍不住哭出了聲,既然你心裏沒有我,為何還要追來,就讓我死心了吧,為何剛剛傷了我的心,還要再來狠狠的踩上一腳!我討厭你,我再也不要喜歡你!
遠處,湖麵上的那朵荷花仍舊綻放著,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在空氣中繚繞。
而此時,屋子裏,鳳吟的麵前,那枚暗器眼看著就要落在她的雙目中,千鈞一發之際“鐺!”
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此之近,讓鳳吟猛的回過神來,她低頭看去,卻見地上一支月白色的玉簪碎了一地,而碎片裏一個暗黑色鋒利的三角暗器安靜的躺在地上。
有人來救她,而這個人不是葉竹,因為葉竹從來不用玉簪束發!
“你死一萬次也抵不過她一條命。”
忽然腰間一緊,耳邊響起一個溫和帶有磁性卻讓人安心的男子聲音,鳳吟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將她摟緊懷裏的男子,月光下他帶著銀色麵具的麵容好似泛著乳白色的光芒,唇角勾著一個邪魅的笑,那雙冷冽的鳳眸在對上她的雙眼之時,瞬間化作泉水一般溫和。
這樣霸道又讓她深深迷戀的男人,是夜皇!
他不是被赫連金堯押在北夏國京城的天牢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如此及時的替她擋住了暗器,他是一早就到了,隻是在旁邊看戲,在她危險之極才不得不出手?她不相信夜皇會如此無情,定然是有什麼隱情,是因為什麼?
鳳吟定定的望著這個如玉一般的男子,早就不在意周圍不斷閃爍的劍光,她相信隻要他在,她就不會有一絲危險,那兩個能把她逼到如此境界的高手在夜皇眼裏,一定脆弱的不堪一擊!
隻是,看著眼前勾唇冷笑的俊美人兒,鳳吟心底一痛,他被麵具遮住的臉畔好像瘦了許多,是不是在牢裏吃了一些苦頭“嚇到了吧?”
耳邊忽然傳來夜皇能夠魅惑人心的聲音,鳳吟心頭一蕩,隨即回過神來,卻看到夜皇此時望著她的眼裏滿滿的笑意,好似是笑她看了他許久,不禁臉上一紅,躲過他的視線,這才察覺到方才在那個暗器之下,她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低頭看著鳳吟那極為少見的嬌羞模樣,夜皇那雙鳳眸裏的笑意更深了,他趁著打退兩個黑衣人的空當,忽然低下頭,輕輕咬了一下鳳吟那微紅的耳垂,“本王想你了。”
感覺到耳垂處被輕輕咬了一下,沒有一絲痛意,而她的身子竟然卻一陣酥麻,整個人更加貼在夜皇的懷裏,竟是險些用不上力氣,她不禁羞惱的低下頭,心底裏將夜皇狠狠批評了一回,自從認識他後,他雖然有時候看起來輕挑,但是從來沒有過這些過分的舉動,而且今日這樣肉麻的話,他可從來沒說過,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才讓他想到此,鳳吟的心裏就放下了羞怒,抬頭看著他,想通過他那雙漂亮的不成樣子的眸子裏看出些什麼。
夜皇手中的軟劍輕巧的將兩個黑衣人打退,察覺到懷中女子的打量,低頭笑道:“為夫可沒有娘子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