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兒隻覺得一陣委屈,眼中頓時水霧彌漫,盡管她知道他肯定是因為此刻看著鳳吟與夜皇,心情不好,但是……
她還沒有來得及細想,就見兩道影子從她的身旁快速的掠了過去!
敏兒一驚,情不自禁的往旁邊靠了靠,待看清是妙殺閣之人時,她才鬆了口氣,回過頭來,卻見自己竟然離葉竹這般近,再想到剛才葉竹的話語,他應該是察覺到夜皇的母親已經來了,所以才讓她不要再繼續說下去,而對於葉竹這樣一個很少說話的人來說,用“住口”二字,更能表達他的意思。
事實擺在眼前,敏兒不禁撇了撇嘴,眼中的淚水也消失不見了,就算是這樣,他就不能換個口氣嗎?想到此,敏兒不禁心中有些氣憤,匆忙又離葉竹遠了一些。
再抬頭之時,卻正好撞見了葉竹的目光,敏兒不禁心中一晃,那些氣憤也早就不見了,心跳頓時加快,垂頭低眸,哪裏都不看,心中卻想著,他是什麼時候看她的?難不成是她靠近他的時候?那時候她剛受驚嚇,表情肯定難看極了,太丟人了……
見敏兒竟是低下了頭,一副懊惱羞愧的模樣,葉竹的心情竟是好了許多,隨即轉頭看向了那兩個來人。
兩人之中,一個是去喚蘇無豔的黑衣人,一個則是穿著一身深藍色衣衫的女子。
察覺到站在身側的兩人,鳳吟不禁抬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素衣淡容的美麗少婦,雙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儀態大方,舉止投足間平添著一份飄逸,隻是眉目間帶著濃重的莊嚴,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之感。
這個美麗的女子就是夜皇的母親?
隨風鳳吟的目光,夜皇的視線終於落在了蘇無豔的身上,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淡去,隻留下一片淡漠。
垂眸看著夜皇身上被血打濕的黑色衣衫,柳眉微蹙,靜靜的開口說道:“你受傷了?”
這清晰而又低沉好聽的聲音讓鳳吟不禁一愣,她想象中的驚慌失措,沒有,她想象中的眼淚,也沒有……
而蘇無豔的話語中,更多的則是責備和不屑。
這真的是他的母親?
察覺到鳳吟神情的變化,夜皇握著鳳吟的手輕輕捏了一下,隨即淡漠的說道:“若是沒有受傷,又怎麼會來找你?”
聽著夜皇的回話,鳳吟更加震驚,不禁轉頭看向夜皇,難不成這女人是夜皇的後娘?
“嗬……”蘇無豔冷冷的輕笑了一聲,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隨手扔了過去,口中仍舊冰冷的說道,“確實,你可不能死,還有很多事情要你做。”
說罷,轉身便欲離去。
大廳內的眾位刺客不禁眯起了雙眼,這女人在妙殺閣的行為古怪,話語更是帶著冷嘲熱諷,很不招人喜歡,但是不管誰跟閣主說,閣主卻從來都不鬆口,隻是說,這個女人誰都不能碰。
盡管她如此怪異,眾人也想不到,她對自己的兒子都是如此?隻是擔心夜皇死了,沒人替她做事?這該有多無情?
就在此時,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閃進了大廳,向葉竹奔去,眼看就要撞上葉竹了,眾刺客心頭一驚,卻都不敢出手,因為葉竹沒有出手。
那黑衣人一個勁的低頭猛衝,終於意識到眼前站立的葉竹,連忙一個扭身驚險的從葉竹身側劃了過去,將葉竹的衣擺輕輕帶起後落下。
黑衣人一個閃身停在葉竹的身前,看著葉竹那泰山壓頂我自麵不改色的淡漠神情,雨軒不禁陷入無盡的崇敬之中。
而眾位刺客在看到雨軒之後,嘴角不禁抽動一下,隨即便平靜了下來,雨軒對閣主的衝撞雖然讓他們不爽,但是雨軒的輕功的速度卻是讓誰都開不了口,沒辦法,太快了。
不過是一個呼吸的時間,雨軒便回過神來,見葉竹隻是靜靜的看著他,雨軒頓時羞愧難當,卻也不敢誤了正事,連忙說道:“皇上帶著一隊人馬來到莊外,說要見廣陵王!”
葉竹還未有任何神情,卻見剛剛走到大廳口處的蘇無豔聽到此話,頓時停下了腳步。
而蘇無豔這一停下,眾人的視線立馬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這個停頓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大廳內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半餉,蘇無豔忽然轉身,麵無表情的向大廳中央的夜皇處走去!
看著她的動作,眾人不禁疑惑,難不成她母性大發,終於要去看看她的兒子?想到此,重任呢不禁采取了冷眼旁觀的打算,本就是無情的眾人,誰又在乎別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