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櫻花盛開的季節,龍輝漫無目的地走在這片櫻花園裏,在這個戰事頻繁,暗流湧動地時代,人人惶惶不可終日,也隻有這裏才能讓他的心情格外平靜,有一種歸宿感。他本不是喜愛花草之人。隻是有一次師傅無意提起這片櫻花園不是本來就有的,是使用魔櫻水幻化而成,而這魔櫻水是他的母親留給他的,說到這裏便閉口不提。隻要不受外物破壞,這些櫻花便會常開不謝,這是他母親唯一留給他的東西,要他好好珍惜。在這裏修煉比外界快了不少,他心情煩躁的時候就來櫻花園散步,有時會躺在園子裏的石頭上,陽光的溫度從石頭傳到他身上,暖暖的,就像躺在母親的懷裏一樣。他也問過師傅自己的父親母親是誰,他們到哪裏去了,師傅從來都是幾句話搪塞過去,漸漸的從師傅那裏什麼都打聽不到了,他也不再指望從師傅那裏得到什麼消息。但對於父母的思念不減反增,隻是目前形勢不給他機會。
一襲白袍的龍輝走在櫻花園裏與雪白色櫻花有些惺惺相惜,可是有誰可以想象此時儒雅溫和的翩翩君子在戰場上是一匹矯健狠辣的虎狼呢。各方勢力爭權奪利,血築城邦,作為木龍堡的五少爺龍輝自然不能幸免。他的師傅是木龍堡的長老,所以他的地位也很高,但是在實力為尊的時代想要得到別人的尊重和敬畏隻能自己的實力足夠強大,他也一樣並沒有得到得到了師傅的過多寵溺,至少在修煉上師傅是非常嚴格的,龍輝的光輝和榮耀都是自己打拚出來的。
龍輝所在的木龍堡隸屬於大辛王朝的西華域,而且在西華域八大勢力中也是靠前的,西華域被大辛王朝統治,表麵平靜之下往往伴隨著暗流湧動,隻要不侵犯到國家和自己的利益,域主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樂得看他們相互消耗,他隻要調節好各勢力的平衡,一切盡在自己掌控中便任由這些土包子鬧騰去吧。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糾紛,八大勢力在域主的默許中各自為戰,打的不亦樂乎。
時代推著他們成為戰士,為了榮耀和家人,龍輝六歲的時候便開始練武,跟著年長的孩子修煉,師傅從旁點撥,十二歲便跟著他們一起獵殺野獸,龍輝表現出的實力讓他們咂舌,要不是龍輝他們一定有人會倒在白眼狼的利爪下,隱隱的龍輝在木龍堡年輕一代中嶄露頭角。
十四歲的他通過了木龍堡戰士的選拔,成了一名木龍衛,擔當著為木龍堡開疆擴土的任務。在叢林中遊刃有餘不一定就在戰場上能夠發揮全力,有的人見了血可能連一半的實戰力都發揮不出來,而有的人可能見血瘋狂,他為了讓自己在戰場上不至於膽怯,在他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就訂製了一副青銅麵具,赤麵獠牙,並且繪上一頭惡龍的圖騰。宛如地獄衝出來的惡魔,戴上它的龍輝便如魔神附體般,發出的戰力讓敵人和自己的部下莫不膽寒。在戰場上龍輝凶狠無情,可平時對自己的手下部將談笑自若,倍加關心,心甘情願跟龍輝戰鬥的戰士也不在少數,因為他們知道跟著龍輝他們就能活著,就算戰死了,他們的家人也能得到很好地庇護。
龍輝期待誕生一位真正的強者,那時候戰士就不用再戰鬥,沒有人敢覬覦木龍堡,他就可以安心的追求武道,龍輝對武道有絕對的癡迷,對強者有時候是近乎盲目的崇拜,從小到大他內心深處覺得隻有堡主龍鬆濤才有能力和資格成為這個偉大強者,他從小就把堡主當做無所不能的神人,他們那一輩是聽著堡主的傳奇長大的,傳說堡主是正真的鐵麵殺神,見了幾次堡主,他總覺著堡主像深淵一般深不可測,每一次見了堡主都有種不由自主臣服的感覺。聽師傅說過在龍鬆濤的帶領下,左拚右突,木龍堡隻用了兩百多年就在這西華域占住了一席之地,在各勢力的打壓中迅速的崛起。
空氣中氤氳著櫻花的香氣,他心裏暗暗想著希望這次能夠突破,已經停滯在木龍訣第二層很長時間,心中不免有點焦急,每每有突破的感覺可總是差上一星半點。
龍輝定氣凝神,甩掉頭腦中的雜念,盤膝坐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閉眼冥思開始修煉,櫻花園裏濃鬱的天地元氣朝龍輝撲來,在龍輝周圍彙聚,環繞在龍輝周身,最後竟好似一個白色大繭包裹著龍輝,不過這大繭是非常規則的球形,大繭內部靈氣濃鬱成液體,滴到他身上,馬上就被身體吸收了。他修煉的功法是木龍訣,而整個木龍堡修煉木龍訣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堡主龍鬆濤,一個就是龍輝,連他的師傅都沒有資格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