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磊沒回答,隻是痛苦的朝我搖搖頭。
我徹底安靜,後來幹脆躺下,表示想睡覺。
梁磊難過的起身,表情難過的走了出去。
病房裏一陣安靜,隻剩下我和各種儀器。
我躺在那裏心裏實在是難過,想想這個孩子是我盼了多久的期待,可是等真有了孩子以後,我卻又不得不拿掉他,我的心裏猶如無數根針紮一樣的痛苦。
我的眼淚就那麼不聽話的流啊流,迷迷糊糊中我就那麼睡著了。
睡夢中,我忽然感到手上一陣冰涼。
本能的我嚇了一跳,心裏感到恐懼。
我馬上睜開眼睛,竟然看到一個陌生的麵孔出現在我眼前。
竟然是一個保潔員打扮的人站在我的床邊。
而我手上的冰涼觸感就來自於她,我低頭看去,立即嚇得尖叫起來。
天哪,這個保潔員太可怕,她的手裏拿的不是什麼掃把拖把之類的東西,而是拿了一把大大的水果刀。
現在那把水果刀正在我的手腕上來回的蹭,我頓時感到汗毛直豎。
我本能的一抖手,就從床上跳了起來。
但是讓我驚訝的是那個保潔員打扮的人也迅速的撲了上來,好在我跳的快,不然的話她正好把我撲在下麵她手裏又有刀,恐怕她想怎麼對我就能怎麼對我了!
現在的情況是,我跳開了,她撲了上來,但沒撲到我,所以,她虎視眈眈的盯著赤著腳站在地上的我,滿眼噴火。
我心裏大呼不妙,這個人是瘋了嗎?她為什麼拿了刀要殺我?我和她又有什麼仇怨?
眼看著,她眼中冒火又要撲上來,我發瘋了一般的往外麵跑。同時我大聲喊著:“救命啊,瘋子殺人了!”
但可悲的是我要繞過床頭才能跑到門邊去,而她正好在床上,她竟然直接朝我撲過來。
我悲催的被她一把抓住,沒能躲過去。
但我可不想落在一個瘋子的手裏。
我用力的掙紮,但是她卻緊緊的抱住了我,甚至用力的咬我的耳朵。
我嚇得渾身哆嗦,大聲尖叫:“救命!”
幸運的是我聽到有人砸門,原來門被人反鎖了。
我拚命的用力想要掙脫她的鉗製,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肚子突然疼起來。
現在的我是孕婦,肚子疼代表著什麼訊號?那可是很可怕的信號!
我頓時嚇得手足冰涼。
而那個女人則是利用這個機會,把手裏的水果刀朝我刺過來!
我本能的大聲尖叫,眼看著水果刀就要紮到我的瞬間,我隻感覺渾身無力,就朝地上跌坐下去。
而幾乎就在同時,病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梁磊手中拿了什麼直接朝我麵前的這個女人丟了過來。
病房並不大,梁磊情急之下扔的力道又大,他扔的很準,一個大橙子正好砸在這女人的頭上。
女人尖叫了一聲,本能的用手去捂頭,她的刀自然也偏離了我的身體,我雖然此刻渾身上下都酸軟無力,但在這一刻我還是拚盡了所有的力氣去搶她手裏的刀。
女人大驚,也顧不得疼,用力的和我撕扯。
在撕扯中,她包在臉上的圍巾掉落了,在圍巾掉落的瞬間,我和她都愣住了。
這是誰?這多麼熟悉的一張臉!
現在站在我麵前和我爭搶水果刀的女人竟然不是別人正是紀嘉柔,她的眼睛紅紅的,裏麵都是仇恨的火焰,瞪著我,像是想要把我燒成灰燼。
我吃驚的看著她,脫口而出喊道:“怎麼是你?你為什麼要殺我?”
我們兩個一起握著水果刀,互不相讓,便有了短暫的可以說話的時間。
紀嘉柔馬上說道:“為什麼不能是我?你搶走了顧安平,還要他娶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我恨你,我要你死!”
她說著又和我用力撕扯起來。
直到此時此刻,我才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紀嘉柔對於我和顧安平的關係,從未真正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