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參非和穀生植對上,但一個隻是意識的殘留,一個是活人,所以誰也奈何誰不得。
肖夢看他們氣氛太緊張,對穀參非說,“穀輕馨是我的朋友,如果她尊敬的哥哥死在我這裏,太沒道義,就放過他這一次吧!”
穀參非終於覺得疲累,又喝了一大口酒。
穀生植見肖夢也不全然無情,暗中認可,心想老祖的預言一定有其道理,便再次問及肖夢意願,肖夢卻仍舊拒絕。
穀輕桓死裏逃生,聽了這話,連忙表示願意承擔拯救世界的責任,並說肖夢不是穀家人,請求穀家老祖將任務交給他。
穀生植看了他好一陣,指道,“一有預言在先,再有,你心機太多野心太大,交給你,還不如交給一個沒有壞心的外人。”
於是,穀生植將他直接送出了穀生境。
肖夢扶著穀參非要離開穀生境中心,穀生植這次沒有阻攔。
離開那裏,肖夢找到一處比較幹燥的洞穴休整。
穀參非整日整日地喝酒,肖夢看不過去了,勸他少喝點。
穀參非笑道,“這種事,該是做妻子的來管!”
肖夢橫他一眼,“那隨你便了,反正傷的不是我!”
看著穀參非日益慘白的麵孔,肖夢心憂,就沒有去采藥,天天給穀參非煉製各種強身健體的丹藥,可是沒有效果。
兩人度過了一段比較和諧溫馨的時光。
有一天晚上,穀參非喝了一共三壇子。醉醺醺地雙眼盯著肖夢的眼睛,道,“呆子。嫁給我,好不好?”
肖夢愣了一愣,停頓了估計有十多個呼吸,然後鄭重拒絕了,“我想要修仙,可不想嫁人。你一定是喝多了說胡話,趕緊睡吧!”
穀參非聽了翻身過去。眼神暗淡,睜著眼睛躺了一整晚。
次日,他裝作不記得昨夜的事。“我怎麼覺得頭暈暈的,昨天是不是喝多了?啊,昨天睡前,我漱口了沒……”
肖夢心想。昨夜果然隻是醉話。便不再尷尬。
在穀生境中,到第三十二天的時候,穀參非說酒沒了。
肖夢對他說,正好戒酒。
穀參非離開了穀生境,肖夢以為,他是能在穀生境呆著的極限時間到了,於是也不擔心,自己留下。
十來天的時間。肖煉丹術突飛猛漲,丹修的基礎也已經奠定。排出許多汙漬廢物,身體修得猶如初生的嬰兒,潔淨無負擔。
而基礎奠定的時候,肖夢猛然領悟並突破了開光期,達到開光期修為,便可以看見陰魂。洪旭真決又說,丹修之人,開光期後可以分辨濁靈氣。
然而環視一眼穀生境,靈氣純淨,毫無汙濁之色。這裏,是一片寶地。
一段時間,肖夢沒見到任何一個其它的采藥師,不由有些疑惑,許是都離開了。
肖夢還想繼續采藥完成任務,穀生植卻冒出,說自己已附在軀體心髒處,又早將穀生境中的外來物全部清除,還中止了穀家主的入口,此後,穀生境歸肖夢獨有,想進來就進來,想出去就出去。
肖夢大驚,問他什麼時候附身到了體內。
穀生植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老祖有那樣的預言,一定不會有錯。既然你不願意,我也隻好出此下策!”
肖夢怒,出境。
出境才發現,穀家已亂。
家主變狠,無端生怒殺人,穀家下人已死十多個。眾皆避其鋒芒,穀家,穀輕桓開始暗中掌權。
穀生植指說,家主瘋魔變。
背後議論的人說,家主此前,日夜呆在祠堂,時時懺悔,然後變成這樣了。
肖夢看到,祠堂已被濁靈氣彌漫,想到那時候死在祠堂的國師,知一定是受國師的濁靈氣影響,穀家主已經墮魔。
穀生植開始唧唧歪歪碎碎念,讓肖夢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請求肖夢救人。
肖夢說自己現在隻能救治凡人,又稱自己沒理由要解救他,讓穀生植另尋仁士。
穀生植賴定不走。
肖夢心裏煩悶,來到黑光殿。
靈童沉著臉,帶肖夢下到酒窖,說道,“酒沒了!”
肖夢未懂。
靈童帶她下冰宮,那裏停著一副棺材。
棺材裏,穀參非慘白如冰石,心髒已跳停。
肖夢猛然知道穀參非死去許久的事實,接受不能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