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下午,顏春看到有幾個黃頭發的小青年在廠門口晃來晃去的,他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這幾個人明顯不像是自己廠裏的員工。看他們叼著煙那樣子,顏春可以肯定那定是社會上的不良青年。
這時,一個有點麵熟的年輕人映入他的眼球:“這不就是廠裏的針車組長陳凱嗎?這人怎麼不上班呢?”也就軒身走回到辦公桌子上,接通了彭香香的內線:“你去問一下人事部那邊,陳凱今天是不是請假了?”做為一個針車組長,不去上班,而跟一些不良青年混在一起,那絕對是不容忍的。這是自己的員工,自己可不想有這種事發生。
彭香香接通了人事部的內線,接電話的是賀雪。彭香香也就用家鄉話說了一下總經理的意思。
“是那個針車組長是不?都出廠一天了。”回答這話的是一個男聲,那也就是狗兒三的聲音。
彭香香把苟兒三的話向顏春轉述了一遍。顏春一聽,就坐不住了。他們考慮的也許就是一時之氣,而自己考慮的卻是如何才能讓這個廠轉活起來。
“怎麼一個針車組長走了,也沒有人跟我說一聲,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顏春感覺得到自己好似就是擺設,什麼事都讓他們去做了,自己反而變得不會做事了。
“總經理,你是不是把自己說過的話忘了?你讓他們做主,那次可是我有記錄的。”彭香香自從發生了去深圳那事後,對顏春幾乎是來了一個大轉彎。現在進去顏春的辦公室,她也是常常不敲門,以前總是心驚膽顫的。兩個人中間好像多了一層默契的東西,
不得不說,彭香香是個很會展示自己優點的女孩子。她那白玉般的長腿超過了她的上半身給人的印像。而讓顏春感到滿足的是,每當看到彭香香穿著那正色的職業裝的時候,顏春總是把眼光向地板上看去。他覺得自己主是要無恥,也是無恥的光明正大。更讓顏春鬱悶的是,顏春從地板上看的就是黑色的。也就連內衣褲都是黑色的,這根本就是看不清的。他都懷疑是不是彭香香發覺了自己的意圖。
“讓他們把陳凱的檔案弄過來看一下。”
做為一個廠裏麵的最高領導人,有時候還得別人做黑臉,自己來做白臉,這樣別人才有了可以下的台階。顏春讓彭香香接通了神仙的內線:“神仙,是我,那個針車組長陳凱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人很差勁,昨天休息時間都趴在窗上看高八節跟苟兒三打架,到休息時間了,竟然也就慢吞吞的,譚麗麗叫了他一句,他當場把人家罵的體無完膚,就是一個女人也不至於這樣做,都是為人家打工,至於嗎?”神仙那尖細的嗓音從話筒裏傳進了顏春的耳朵。
“你是說他把譚麗麗給罵了?”顏春重複了一句剛剛的話。
“也不止是罵,看他那架勢,差一點還要打人家,而且說的話非常難聽,是一個男人都聽不下,何況一個女孩子。”神仙說這話時真還沒有多少底氣,也就是陳凱他們都知道廠裏招有保安在車間做事,為的就是防止有什麼惡性事件發生經。對於車間管理的話還可以不聽,但對於神仙廠長的話就是唯命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