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莫凡即抱歉又心疼,以為歐陽晴的顫抖是哭泣,卻不知後者是在笑。心疼死啦。
“唔,不是啦。不過你快點起來,然後出去,我要穿衣服。”有些事情發生了是一回事,但是這要她看一個裸男還是非常害羞的。
“晴,我們馬上結婚好不好?”
“隨便啦,你快出去。”時間越久越是害羞。
“嗯,那好。”開心的笑,晴又一次答應嫁給他了。
待莫凡出去,歐陽晴也穿好自己的衣,打開門去,朝陽已是灑下大地。淩晨之時還是清透的空氣,此時竟蒙上一層薄薄的霧。陽光折射在滴滴細小水珠上,放眼望去,遍生彩虹。
而他的良人,就站在那繽紛的色彩中回頭對她燦爛的笑。
她也笑望回去:“再等我一下,我回去穿好衣服。”
她現在身上的還是夜裏的裏衣和外套,得回去好好將衣服穿上。
“嗯,我去整理下包裹,你好了,我們就走。”莫凡很開心,他想到了一件事。
“好。”
回到屋子裏,關上門,輕輕的倚在門上。手情不自禁的撫上那抹印記上,釋然的一笑,覺得這抹印記再也不咯的她生疼。搖搖頭,再也不想。
出了來,見著莫凡已經在等他,旁邊還站著皇甫傾城。
答應了傾城當做與她不認識,於是歐陽晴走了過去,抬起探問的眼:“請問你是?”
“我是皇甫傾城,家父有事在身,特命我送二位下山以表感激之意。”皇甫傾城淡淡的說。
歐陽晴看過去點點頭:“勞煩你了。”今日的皇甫傾城不是那一身紅衣,隻一席米白流仙裙,若不是仍蒙著麵紗那看著就真似那一般的大小姐一般了。還有那隻輕挽一髻的發上那根木質發簪,歐陽晴認得,那是皇甫傾城的武器。雖不明白為何一根木簪會是武器,可心裏也不多想,覺得那木簪定是有它的玄機。
“其實我們自己下山就好,可以不用麻煩的。”莫凡如是說著,他有話要和晴說呢,迫不及待的。
“家父之命,實難違背。”一貫的淡漠。
莫凡點點頭,也不反駁了。雖然這個女子淡淡的,他倒反覺得舒服,不像這裏其他人,雖是笑著卻讓他反感。
快要出得後院之門,歐陽晴聽見後方傳來一身微弱的聲音。很是輕,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疑惑回了頭。
“逸軒!”歐陽晴一回頭,嚇得半死:“你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現在成了這樣?”
皇甫逸軒倚在走廊一柱上,幾乎全身的重量都交給了那根柱子。額上細細密密的汗珠,臉色蒼白,眼睛裏全是疲憊,嘴角上有勉強的笑容。
皇甫傾城一瞬間就飛至皇甫逸軒身邊:“為何出來?快回去休息。”說罷立刻將其送回房間,輕放在床上,再給他掖好被子,“不要再亂動了,好好躺著休息。”心裏無數刀絞,卻不可以表現出來。
“都怪我啦,非要亂跑出去,給姐姐你添麻煩了。”皇甫逸軒努力燦爛的笑,他知道他的姐姐此刻心中一定疼死了,安慰著。
“為什麼突然會變成這樣?”歐陽晴和莫凡也後腳跟了進來。
“姐姐,你要走了?”皇甫逸軒問著來到他床前滿眼擔心的歐陽晴。。
“嗯……”突然找不出話語,覺得她此刻若是離開,很是殘忍。這個出塵少年,有一雙寂寞的眼。
“沒什麼,我就是想和你說一聲再見。”皺了眉頭,掩飾不下的痛苦。
“快別說話了!”皇甫傾城小聲的斥責。
皇甫逸軒笑著對他的姐姐點點頭,再對向歐陽晴輕輕的做了個唇形——再見。
“嗯,再見。”歐陽晴替皇甫逸軒整了整鬢角的發,溫柔的說:“知道什麼是再見嗎?就是一定會再相見的,明白嗎?”
皇甫逸軒牽動嘴角,想要微笑,卻生生的昏睡了過去。
皇甫傾城狠狠的咬住牙關,她恨!
下山途中,皇甫傾城雖麵無表情,可歐陽晴看得出她的痛苦,卻不能安慰,隻靜默的陪著。
莫凡一直在想,剛剛看見皇甫逸軒時的熟悉感。
“我想起來了!”莫凡突然低吼了一聲,嚇了歐陽晴和皇甫傾城一跳,二人雖各懷心事卻又都條件反射望去詢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