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離山，淺探 2
聽見歐陽晴這麼說他，莫凡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憨憨的笑。
“不過，這樣也沒什麼不好，隻少，很開心。”朝他一笑，“快說啊！”
“嗯……我想想哦。嗯，我都隻記得爹一直*我練武呢。小時候隻紮馬步、背劍譜和打些簡單的拳，長大了後又叫我練劍，天天*我練，我真是不想練，好沒趣。”他越說好像越生氣。
“那你不好偷偷躲起來不練嘛。”歐陽晴打趣他。
“不行啊，我打不過我爹呀。爹說了，要想偷懶，就要打敗他才行。可是爹好厲害，我怎麼也打不過，倒是每次我都被他揍的很慘！”說著已經開始有些氣憤了。
“但是，我打不過爹，我就去找山裏的動物玩。可是那些野豬啊狼啊什麼的都好不經打。”萬分沮喪了。
“嗬嗬，你怎麼越說越不開心了！那，你討厭你爹麼？”歐陽晴嗤笑他。
“不！怎麼會，我最喜歡我爹了。他叫我念書，也經常和我一起玩，練劍什麼的雖然無聊但是可以鍛煉身體。爹說了，他陪不了我很長時間，所以要把所有都教給我。……爹……”他有些想爹了呢。
看著他又從激動到傷感，歐陽晴心底感慨，她對自己的父母是什麼樣的感情呢？恨？談不上，但是總有些怨的。
“好啦，不說這些啦。”雖然她一時也找不到新的話題，就這麼走著吧。
“晴，你呢？”可是，莫凡卻突然出聲問了。
這個問題要她怎麼回答呢，她思量著。
“是呀，在下也好奇呢，歐陽你的過去是怎樣的啊？”打開折扇隨手扇了兩下，好像也是隨口這麼問問的一樣。
歐陽晴想了想，這個問題她遲早要麵對，避不了的。她也不要撒謊，省得哪天還得為圓謊費更多功夫。
“我啊，沒什麼好說的。我沒有爹娘，小時候和一群沒有爹娘的人在一起靠別人救濟著生活，大了後便自己養自己啦。”她省略了那些什麼孤兒院啊等等名詞，隻挑了個大概說著，不會與這世界衝突了。
可是這話聽在兩個男人的耳裏，卻是不同的回響了。
莫凡想，原來晴自小就沒有爹娘了麼？一個人長大，多辛苦啊。難怪他一直覺得晴身上有種淡淡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感覺，他現在明白了，是淡淡的悲傷。他以後，一定要加倍的對她好。
風逸清想，自小沒有了爹娘？是她麼？但是，她記得自己的名，卻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也不記得他了。是失憶了麼？還是真的太小長大後漸漸的就忘記了從前，也忘記了他？
“歐陽，你記得小時候的事麼？我是說很小的時候，5歲以前。”風逸清終於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歐陽晴非常疑惑的看著他，可還是回答了：“記得。”不想說得太多，就這麼簡短的回答了他。
記得？那麼，隻單單的忘記他了？心，有些緊。
“那麼，你現在是要回去找尋爹娘麼？”他再問。
“是啊，晴，我們找到這什麼草後，就陪你去找你爹娘好麼？”莫凡有些興奮著。
“不用了，他們都已經去世了。”說了個不是謊話的謊話，20年來一次也沒有出現的人，和死了有什麼兩樣？
死了？她是後來回來查到她原來的爹娘已經去世了麼？
終究，他還是沒能確定她到底是不是她。
歐陽晴斜眼睇著風逸清合了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自己的掌心，很是疑惑。他想知道什麼？
“噓，你們聽。”莫凡突然頓住，叫住兩人。
歐陽晴和風逸清便都停了下來，側耳傾聽。
風逸清是練武之人，細細聽下下來，能聽見細微的“嘶……嘶……”聲，但是很輕微，不能辨認是哪個方位傳了來。
“什麼也沒有啊。”歐陽晴什麼也聽不見。
“在這邊。”莫凡說完就轉身朝聲源過去。
歐陽晴皺眉，她什麼也沒聽見耶。
風逸清眼色也沉了下，他的內功到底多深厚？他自認這些年下來，他的武術已經精進到很上層了，這樣辨不清方位的聲音，至少離他們有幾百裏吧。
可眼前的男人卻能夠清楚的知道方位。這種感覺，有些不好。讓他覺得，他仍不能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