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啥都知道,知道自己喜歡她,也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回去。她甚至承認她也喜歡你們。是你們,而不是你。這個喜歡確實與愛情不同。可是,她的喜歡與我的喜歡顯然定義不同啊!
“怎樣算心動,怎樣又是動心?”原田豐浴苦澀的問道。
“心動就是一種感覺,感覺是虛幻的東西。來得快,去得也快。而動心則是已經成在的事實。打個比方,我們看中某個很有潛力的公司,會有些心動。可是,我們決對不對因為心動,就立刻將那個公司買下來對不對?我們還得進行一係列的考察。待考察結果之後,我們還得與那個公司的所有者接觸。要別人願意,我們才能動心。對不對?”
童大小姐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也有當哲學家的天賦。像人心這麼難懂的東西,竟然被她找到了這麼好的解釋。忍不住小小的驕傲了一下。
“真不知你跟哪個三流哲學家學來的這些謬論。”
麵對某個自我感覺良好的人,他本能的出言挑釁。
“人的感情怎麼能跟做生意相同並論。”
能說出這話,看來原來的那個原田豐浴又回來了。這本身就說明,她之前的話說對了。他隻是對她有些心動。卻並沒有到動心那種厚度。至少,他應該了解到動心不是單方麵的事。而是雙方麵的感情碰撞之結果。
“怎麼不能並論?我這叫話糙理不糙。”童大小姐笑道。
“算了,反正咋說都是你有禮。我好男不跟女鬥。”原田豐浴知道自己說不過那丫頭,聰明的選擇停火。
“那過年你回不回來?”童大小姐可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回,不過即然是你請我回來的。我可不住酒店。”原田豐浴反將她一軍。
“大過年的,自然不會讓你住酒店。放心吧!到時候沒有客房,咱們可以在院子裏搭帳蓬。”
“客隨主便,你們住什麼,我就跟著住什麼。”
“你要是早有這覺悟,咱也不用費那麼多口舌了。好了,早點睡覺。晚安!”
小欣幹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原田豐浴拿著電話,呆呆的看了好一陣。這才輕輕搖頭歎了口氣。
他真的隻是心動,而沒有動心?這事兒難道還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不過,既然她這麼認為,那就這樣了吧!這樣以後見麵,大家也不用覺得尷尬了不是嗎?
轉過身,他打開門,招來手下。
“會長有什麼吩咐?”
“知道山田武館嗎?”
“知道。”
“我要知道山田武館最近兩個月的交易明細,以及客戶資料。還有一個叫做鬆本仁義的家夥,我需要他祖宗三代人的資料。”
“是,我馬上派人去查。”
……
童大小姐急著回去會那個叫鬆本仁義的殺手。第二天一早就準備回雲都。葉露卻不答應了。想到這丫頭來一趟京城,自己都還沒機會陪她好好說說體幾話。她就要走。葉露就覺得憋悶。
“小欣,你這就走啊!都回到家了,也不去內院看看洪老和洪省長?且不說你是這層的主人,人洪省長怎麼說也是你的病人吧!你這個主治醫生也忒不負責任了。”
葉露並不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與她老公有關。所以,她現在還有心情管別人的閑事。
“我哪不負責任了?”童大小姐癟了癟嘴道:“你有見過哪個醫生,把病人接自各兒家去住的嗎?”
“這確實沒聽說過。”葉露很客觀的回道:“可是,也沒你這樣把病人丟家裏就不管不問的醫生吧!”
“誰說我沒管?”童大小姐自辯道:“病人可是每天都在吃我開的藥。”
“可是,洪老都問了幾次,你啥時候回來。他們要是知道你回來了,結果都不見他們就走了。你猜人家該怎麼想啊?”葉露繼續說教道。
“我沒事猜他們的想法幹嘛?”童大小姐不以為然的道:“他們愛咋想就咋想。”
“我跟你說,你這樣就算是治好了別人的病,也得把人給得罪了。”葉露久攻不下,語氣自然不會太客氣。
童大小姐同樣沒好氣回道:“合著我救人性命,還得小心益益的去迎合人家?我累不累啊?”
“就是正常的交際,誰讓你去迎合人了?”
“看來我們對正常交際的理解有歧義。我的正常交際標準是歡迎真誠。拒絕一切虛偽。”童大小姐又開始哲學思想泛濫了。
“算了,算了。你要走就趕緊走吧!別叫我看著心煩。”
葉露發現跟這丫頭說理,簡直是對牛彈琴。
“孕婦確實容易心煩意亂,不過你還是要有所節製。”童大小姐反過來教育道:“這陣子就讓蘇大哥在家裏好好陪你散心。”
“姐,我正好有幾天休假,我也留下來陪你。”
葉凡馬上接到。
他當然不是休假,而是正而巴經被派來貼身保護蘇青海夫妻的。
“去去,別跟這兒添亂。你在這兒還不得我來侍候你這個大少爺的吃喝拉撒。”葉露很不客氣的打擊道。
“家裏有廚師,有保姆,你啥時候管過大家夥吃喝拉撒的事?”童大小姐這個主人充分發揮作用了。隻要她點頭了,葉凡要住進來自然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