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的是,那位高貴的省長大人吐了血之後,竟然變得非常配合了。這讓在一邊看著的洪女仕覺得很是不可思意。呆滯的望著他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大姐,麻煩你找人來將這裏收拾一下吧!”
童大小姐抬頭對發愣的女主人道。
“噢!好。”
洪女仕回過神來,轉身出去。沒過一會兒,就進來一個拿著清潔工具的工作人員。來人是男的,而且一看就是見過血的那種。對於地上的血汙一點也沒有驚愕。隻是利索的清理幹淨,便安靜的出去了。
在這段時間,童大小姐一直在為洪省長把脈。兩隻手腕換著把,足足花了六分鍾時間。童大小姐終於將玉手移開。拿了一張濕紙巾,輕輕擦了擦手。
“你的病的確很嚴重,卻也並非不能治。不過,你必須完全放鬆休息,至少半年到一年時間。如果你還是放不下你那永遠做不完的工作,或者是擔心退出政治舞台一年,會失去諸多政治機會的話。那就真的隻能坐著等死了。”
說著,童大小姐抬手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嚴肅認真的道:“現在給你半分鍾時間做選擇,你選休息還是等死?”
休息還是等死?
這麼簡單的選擇題,傻子都能在最短時間內做出選擇。洪省長不是傻子,可是他卻陷入了堅難的決擇之中。
“好了,半分鍾時間到了。”童大小姐放下手腕道:“你如果還是想要選擇等死,那我就不給你開藥了。藥太苦,並不好吃。趁著最後時間多吃些好吃的,好好享受一下吧。”
這話聽著像是很有道理,實則卻如同一把刀子插在洪省長的心口上。臉上的肌肉不由自覺的抽搐了一下。
“能夠活著,誰又想死啊!”洪省長若澀的道:“我隻是不想後半身成為一個沒用的老瞎子罷了。”
“瞎子又怎麼了?”洪老從門口進來,嚴厲的道:“這世上那麼多瞎子,人家不是一樣活得很好。隻有懦夫才會因為害怕而選擇等死。我們老洪家,從來不出懦夫。”
“哥,你就算你真的成了瞎子。不是還有我,有父親,有我嫂子和小櫻子嗎?我們們都是你的眼睛。你在怕什麼?難道你就不怕死了以後,孤零零的一個人嗎?”洪女仕有些尖銳的吼道。
童大小姐沒有出聲,該她說的她已經說了。該做的已經做了。她雖然被稱為神醫,卻並不是神仙。她有辦法治他的腦疾,卻不敢保證能讓他的眼睛完好無損。因為,那個病灶正好壓迫在他的視覺神經上。不敢打保票的事,她自然是不會去說。還是先讓這些人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吧!
洪省長最終還是坳不過自己的老父親。難道真的自私到讓老人家黑發人送白發人嗎?
“既然這樣,洪省長先請半年的病假吧!這半年時間,你就別回東江了。我在京城有一個四合院,我可以借你住半年。當然,房租費我會算在診療費一起。”
“為什麼要住你家?”洪女仕不解的問。
這也是洪老和洪省長的疑惑。心想你家又不是醫院,都是四合院,住你家跟住我們自己家不是一樣嗎?
“你可以理解為,我想借機賺點房租。”童大小姐笑著聳了聳肩。
洪家三人哭笑不得。現在誰不知道她是豐華的大老板,是有錢人中的有錢人。她會為了一點房租,就讓病人住自己家去,這個笑話似乎一點也不好笑吧!
不過,既然童大小姐不願意解釋,他們也就隻好閉嘴。因為,知道再問也不會有答案。
直到他們跟著小欣,提著東西住進她家的四合院。他們才知道,原來四合院與四合院也並不是完全相同的。而這裏的四合院,與他們家的四合院更是有著季節之別。
他們家的四合院裏,與京城其他的四合院一樣,現在是蕭瑟的冬季。然而,他們進到的這個院子,卻是綠意盎然,百花爭豔,正值初夏。
“我們是不是到了滇西或者嶺南?”
洪女仕望著滿園紛芳,不敢置信的道。因為,她確信這個院子裏那些花草,並非是剛剛擺放,而是自然栽種。而且,這個院子也沒有做專門的保溫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