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的小助手,林少便腳下生風。飛快的衝進了廚房。看見站在水池邊,認真清洗蔬菜的助手。林大少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得勁。他將袖子一卷,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波菜,爽朗的道:
“我來洗,你去歇會兒。”
童大小姐正做得認真,莫明其妙的被人擠開了。她微微皺眉,抬頭瞪著他道:“你的事做完了?”接著,目光落在旁邊洗好的菜上。有些不悅的道:
“不是還沒切嗎?幹嘛搶我的工作?”
聽著大小姐語氣極為不善,林大少頓時有一瞬的愕然!隨即他就知道自己,這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不過,現在讓他承認自己是在拍馬屁的話,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就算林大少的臉皮夠厚,以童大小姐的皮氣定然也是不允的。於是,林大少心思一動,轉念道:
“咱們換一下,給個機會你練一套刀法。”
果然,一聽切菜還可以附加學到一套刀法。童大小姐那雙剛剛還染著慍怒的大眼睛,頓時綻放出五彩繽紛,光彩奪目的異彩。
“那咱們先一起洗。洗完了,你再認真的教我刀法。”童大小姐說著,擠過去站在林少前麵,拿著菜跟他一起洗。
呃!突然入鼻的淡淡清香,令林大少一時沒反應過來,當場有點懵了。
這廚房裏的水池就這麼大一點,他一個人就已經占據了所有空間。現在非要在前麵站兩個人,那就隻能是豎列,而非橫排了。而林少現在雙臂正伸展在水池裏,於是,童大小姐幾本上可以算是鑽進了林大少的懷裏。
如果從側麵看,兩人現在的姿勢就是林大少從後麵攬著童大小姐。顯得非常暖昧。
可歎的是,童大小姐一心放在洗菜和那套未知的刀法上了。對於兩人現在的暖昧姿勢,竟然是毫無所覺。
可悲的是,林大少卻是無法淡定的保持這樣的姿勢繼續洗菜。香玉在懷,清得沁脾,傾刻間他的心裏已是起伏不定,丘壑萬千。
恰在這時,那位不懂事的童大小姐還嫌棄他站著不動。嬌嗔的催促道:
“你愣著幹嘛?快點洗啊!”
這丫頭,也不忒不地道了吧!
“咳咳!”垂目望著麵前的丫頭,林少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以掩飾自己那幾乎快要擂出響鼓來的心髒。故意用哭笑不得的語氣回道:
“大小姐,你擋住我的視線,叫我怎麼洗菜?”
說話間,他將手中的波菜往水池中一放,收回手,轉身回到粘板麵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那些正在肆意悸動的心肝脾髒全部鎮壓回去。
聽他這麼一提醒,童大小姐也終於反應過來了。不過,她可一點沒覺得不好意思。隻是眨了眨眼睛,又開始麻利的洗菜。
林大少在旁邊看得鬱悶不已。這丫頭,害得他臉紅心跳。她到好,連一絲羞澀都吝於表達。這叫他堂堂七尺男兒情何以堪?
“哥,菜全部洗好了。”童大小姐洗完最後一顆菜。轉身,回頭,見林大少還沒有下刀。以為是在等她,眼神中再次露出欣喜之色。童大小姐拿起粘板上的菜刀,指著那罷滿一溜的各種暈素菜。期待的望著林少問道:
“先切什麼呢?”
看著她一臉認真的神情,林大少有點心虛了。刀法,他的確是會一套。隻不過,真要用現在這些菜來試刀,那這餐年飯,怕是得等到明年才有得吃了。
要練成一套切法,那絕對不是記住一個口訣就成的事。要練刀跟練所有兵器一樣,最主要是在那個“練”子上。
而且,林少非常清楚,這丫頭的心思旨在刀法。對於切菜,她反而興趣不大。可是,林大少現在的主要工作卻是大廚。
可以想象,當她將原本要切成片的東西,切成了塊。原本該切成條的東西,切成了絲。原本該切絲的東西,又切成了丁之後。林大少這個主廚,後麵又該如何收場?
答案是,收不了場。
可是,他又不能跟她直說我剛才是哄你玩的吧?於是,林大少經過一番苦思後,隻能想出這麼個簡單的辦法了。
“要不,你再去拿一塊粘板來,跟著我學怎麼樣?”
“一切聽你指揮。”還好,童大小姐顯得非常配合。
一切準備就緒,林大少左手捉了一條還在拚命撲騰的青魚。手手舉刀,對童大小姐道:
“看好了,處理魚是最好的練刀之法。因為,從去鱗到把魚變成片。這一整套下來,正好可以用盡刀中的八個基本技法。掃、劈、撥、削、掠、奈、斬、突!”
林大少邊說邊運,隻見他手中的刀影乍閃,魚身形變。當他把這一句話說完時。“突!”字剛落下,一條活魚,已經骨肉分離,並且骨成了斷,內整齊的疊成了片。
童大小姐不是第一次看林不做菜,卻是第一次認真注意他的刀法。看完之後,她的一雙眸子頓時熠熠生輝,瑩光閃亮。
“漂亮!”童大小姐禁不住鼓掌稱讚。
大少心裏很甜,微微一笑,望著她問道:
“看清了嗎?”
童大小姐輕輕搖頭。
“太快,太美,我隻顧欣賞了。”
“那就還是從簡單的開始吧!”林少將粘板上的魚肉公別裝好。清理幹將粘板。拿了一個蘿卜遞給她道:“首先練這個最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