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暫時不會有大影響。神經上的毒,不會像血液中的毒擴散得那麼快。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影響的。”童大小姐望著楊爽道:“楊爽,你最近是不是常常感覺到鼻塞?”
“是啊!最近天氣涼了,他老是感冒。”楊夫人代兒子答道。
童大小姐搖了搖頭道:
“他那並不是感冒,人的感觀神經是相通的。鼻子與眼睛的神經是離得最近的。”言下之意就是他眼睛上的毒素已經漫延至鼻子了。
“你的意思是毒已經漫延到他的鼻子?”楊夫人問出這句話後,無力的倒在楊慶龍的懷裏。
人的五官是相通的,毒能到鼻子,就能到嘴巴,到耳朵。如果,這幾個器官同時失去了功能。那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那不是活受罪嗎?
“不,那樣我寧願死!”楊爽嘶聲力竭的吼道。
想到那後果,吳校長和成彬也禁不住打了寒戰!
吳校長緊緊握著童大小姐的手,顫聲哀求道:
“小欣,你再想想辦法吧!你是神醫,你一定能想到好辦法的。”
童大小姐回握著吳美娟的手安撫道:“我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嗎?”
童大小姐並不是一個喜歡管閑事的人。但是,身為醫者麵對人命關天的患者時,那就不叫閑事了。這叫本能也叫醫德。
別說楊家人對她不錯。就算是一個陌生人。她也不能眼見著悲劇發生而不管不問。她會把病情告訴他們,就已經是打定主意要給他治病了。
童大小姐放開吳美娟的手,走過去握著楊爽那顫抖的大手安撫道:
“你先別激動,如果你相信我,放心把你的命交給我。那我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能讓你痊愈。另外百分之二十不確定因素中,丟掉性命占一層,保住性命,永無失去光明占一層。如果你順其自然的話,還是能夠活過三五十年沒問題的。但是,三五年之後,你的五官就會失去感知。”
楊爽反握住她的小手,激動得拚命點頭,
“相信,我相信你。隨便你怎麼治都可以。如果治不好……”
“小欣是神醫,沒有她治不好的病。”吳美娟打斷楊爽過激的話,用肯定的語氣給他打氣道。
“沒錯,我外公的病被所有醫院都判了死緩。結果,一遇到小欣,一個月不到就好了。”成彬也符合道。“再說了,就算她治不好,還有她的師傅林爺爺呢!”
如果說剛才楊家的人對童大小姐的醫術,還有一絲疑慮的話,現在聽了成彬和吳美娟的話後。他們已經完全相信了小欣。
最主要,他們已經知道了不治的後果。無論怎麼樣,他們是寧願信其有,也不願意看到還有更悲劇的慘事發生在他們的寶貝兒子身上。
“小欣,我家小爽的命就拜托你了!”楊夫人此時早已經是淚流滿麵,她說著就要給小欣下跪。小欣連忙將她扶住。
“阿姨,您這樣可使不得。其實我還欠著楊叔叔一個天大的人情呢!昨天楊叔叔一聽說我有危險,立刻就趕到現場救援。現在,我有機會報答你們,你們也不用跟我客氣。放心吧!楊爽的毒我會盡全力為他解除的。”
他那是工作,這怎麼能相提並論呢?楊慶龍知道這是小欣為了讓他們心安理得。也因此,他對這女孩更加敬重。
吳美娟拉著楊夫人勸解道:
“大家都是爽快人,小欣不喜歡別人跟她客氣,你們也就別再客氣了。還是先讓小欣再仔細的給這孩子檢查一下眼睛吧!”
楊夫人回過神來,竭力止住淚水道:
“那先吃飯吧!吃完飯再來看診。”
童大小姐有點後悔,剛才不該那麼快說的。應該等大家吃過飯再說。現在搞成這樣還有誰能吃得下飯啊?
童大小姐也是急性子,而且,現在她也沒有太多時間來為他治療。她還有別的安排呢!她當即道:
“已經知道病因,檢查就不必要了。治療還需要做些準備。這樣吧!我先用針灸將他鼻子上的毒素清除掉,再用金針封住他眼睛周圍的大穴,以阻止毒素繼續擴散。”
童大小姐的話,對楊家的人來說那簡直就像是天書。針灸他們聽過,可是金針封穴,那好像是武俠小說裏麵才有的情節吧?
童大小姐看他們迷茫的神情,就知道她怎麼解釋,他們也不可能明白了。於是,她幹脆不再解釋了。直接拉著楊爽進了他的房間。轉身對跟著他們過來的其他人道:
“你們先吃飯吧!我不叫你們,請千萬別來打攪。”說完,她便將所有人關在門外。
楊家夫妻很不放心的想要敲門,可是卻被吳美娟攔住了。
“別,那丫頭的脾氣大得很。她一向是說一不二的主。當初成彬的媽媽請她來我們家,給老爺子看病時。我那個身為外科醫生的兒子,就因為看她小。說了兩句不好聽的話。那丫頭硬是當著一屋子的將軍,把我家那小子罵得是體無完膚……”
吳美娟拉著他們兩回到沙發上坐下。跟他們說著小欣的傳奇故事,以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成彬也時不時的幫上幾句。隻不過,他的目光卻是一直死死的盯著那扇房門。
房間裏,小欣打開燈。讓楊爽仰躺在床上。楊爽照著她的話,合衣躺在床上。雙腿崩直,雙拳緊握,雙目緊閉,雙眉緊蹙,緊張的等著她的治療。
童大小姐坐在床頭,從隨身攜帶的包裏取出針包和典酒。將針放入典酒中消毒。同時輕輕安撫道:
“不用那麼緊張,你鼻子上的毒素並不多,清起來也不費盡。”
顯然,她的話並沒有令楊爽鬆懈。相反,他的額頭上冷汗都流出來了。童大小姐將裝著銀針的典酒瓶子放到床頭櫃上。順手抽了兩張紙巾,輕輕為他擦拭額頭的冷汗。然後她細膩溫暖的小手,輕柔的放在他的額頭上。
楊爽的眼眉微微聳動了一下,不過依然沒有睜開。童大小姐手上微微加力,緩緩的給他按摩。從額頭一直往下到鼻子。這樣返複按摩了數十下後,楊爽的眼睛慢慢睜開放鬆了。眉心也舒展開來。
童大小姐沒有停,接著為他按摩,並且將按摩的範圍擴大到整個麵部及五官。直到他的雙拳也自然的鬆開,緊崩的肌肉都回複自然。她才停止。並迅速抽出一支細如毛發的金針紮入楊爽眼角大穴。並一直紮到全針吞沒。
而床上的楊爽並沒有感覺,因為他的雙眼周圍早已經被毒素給麻痹了。直到童大小姐運功催動著那支細細的金針在他的筋脈中行走。穿過了被毒素侵略麻痹的地方,然後他才猛然感覺到一股鑽心刺骨的疼痛。“嘶!”楊爽本能的咬牙忍痛。
“痛就叫出來,不用刻意忍。”
童大小姐的聲音如清泉般在他耳邊淌過。楊爽突然覺得也沒那麼疼了。比起他的命,比起什麼知覺都沒有。其實這種疼也是一種幸運。
見他突然不叫也不哼了,童大小姐反而迷惑了。不應該啊!他的毒應該沒擴散得那廣吧?為什麼連這邊也沒知覺?她隨即加了一點力,將針催動得快了一點。
“啊!”楊爽終於忍不住尖叫出來。
“你剛才一直在忍嗎?”童大雙眸輕眯,危險的道:“在我給你治療的時候,請你配合我的每一個要求。要知道這麼緊張的時候,我是沒有心情跟你多說一個字廢話的。”
“對,對不起!”楊爽已經痛得渾身都在不由自主的抽搐。
“不用說對不起,反正受罪,受苦,受痛的都是你自己。”童大小姐氣死人不嚐命的回道。看他疼得實在是受不了了,她才將針慢慢引回來。“現在針行到不痛的地方時,你立刻告訴我。”
童大小姐也不是故意為難他。這樣做,她也是迫不得已,沒有辦法的辦法。因為把脈隻能把出中毒的大至範疇。可是,要把毒素攔住,不讓它繼續往下走,那就必需找準毒已經行至何處。然而,要探出具體的位置,把脈把不出來。西醫的那些儀器同樣查不出來。唯一能測的就是用針來讓患者感覺了。當然,這樣的方法也隻有精通內力的醫者才能做到。
“是!”有了剛才的經曆,楊爽不敢再忍痛。他張著嘴,本能的痛呼著。等到針行到不痛的地方時,他連忙閉嘴。
“看來就是這裏了。”打準地方,童大小姐將金針停在那裏。緩緩收回內力。認真的交待道:
“你平時洗臉的時候要小心些,我把針留在這裏了。你不要用太大力,把針弄移了位置是很麻煩的事。等到解毒用的藥材準備齊了。我再給你引出來。但是,在毒還沒解完的時候。每當毒素意圖衝過金針的時候。你就會感覺到像剛才那咱鑽心刺骨的疼痛。這種時候,你可以喊,也可以叫。唯一,絕對,不能做的就是拿手去捂,去揉……總之,痛的時候,你最好的不要抬手去碰它。否則後果自負。”
“嗯!”楊爽將她的話,完完整整的記在了心裏。雖然,他還是不明白,她說的針留在那裏,是怎麼回事?他看過別人紮針灸,所以,他直覺的就把小欣給他紮針,想成了是針灸。
“好,現我開始給你清除鼻子上的毒。會很痛苦,你拿個這個咬著吧!”童大小姐拿來一本書給他咬著。省得他呆會兒疼得受不了,咬舌頭。
楊爽聽話的張開嘴,咬著那本書。童大小姐用典酒給他將鼻子及周圍全部消了一下毒,然後取出銀針,緩緩下針。與金針不同,現在是驅毒。她下針非常慢,而且,每擰動一下針尾,楊爽就要痛得咬一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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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家的支持!
好累!果兒已經撐不住了,先去睡覺。下午起來改錯漏。不便的地方請見諒!麼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