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嬴政內心應當很難過,所以蘇瑾也跟著難過,抱著花雲漪眼淚止不住。
花雲漪卻是一臉平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他們兩已經是一體的了,嬴政此刻真正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掙紮,花雲漪看的出來,衝著亭子裏麵那個認真的男人笑了笑。花雲漪立馬回神,開始安慰起蘇瑾這單純的女娃子。
落以妍眼中似乎也在泛淚光,但仍舊止住,她看出嬴政臉上雖然平淡,沒有低落,沒有慌亂,似乎落以妍感覺到其中還有一線希望。
紅娘在那酒樓之上,本要抓起身上的長弓,一把將佐為射死,但卻被紅玉抓著,卻見紅娘梨花帶雨的,:“他們都說相公輸了,紅玉真的輸了嗎?如果是的話,相公現在應該很難過,我不想他難過,不想他難過啊,紅玉。”
紅玉仍舊那般妖豔,手指輕輕的拍著紅娘的肩膀,:“你不是常和紅玉說,那個男人總是會帶給別人希望嗎?既然他會給你帶來希望。何不在最後相信他呢。就算整個世界都覺得他不可能了,但是你還是要堅定的相信他,因為他是你的男人!”
紅娘眼眶濕潤的看著那遠遠的亭子,那正盯著棋盤久久不動的男人,喃喃道:“是啊,他是我的男人!”
過城河,三人行。
仍舊坐在那條嬴政買來的船上釣著魚,已經兩日了,未見有魚上鉤,卻見三人談笑風生。
“仍舊沒有消息傳來。不過我想也快了。”晴明往河水看了看,似乎瞧到有一條魚遊過。
“勝負已經不重要了。隻要他們最後能得到他們想要的。”高長恭說道。
晴明微微一笑,“願者上鉤。”忽的手中魚竿一抖,一條大大淡水魚被甩了上來,落到籃子裏頭。
晴明笑道:“今天可以再次嚐嚐這蘇瑾的手藝了,你說呢,高長恭。”
高長恭臉露貪婪之色,雖然沒人看到,但是傻傻的笑聲早已落入晴明的耳裏了。
“之前杜先生曾和我說過。要勝過與自己旗鼓相當的人,必先得讓自己達到一個極端的境界。隻是達到這個極端境界卻要犧牲很多東西,露出很多破綻,但卻能一招定乾坤。就是因為這麼一個極端失去的東西太多,所以,沒有人願意舍棄,除非聖人!”晴明說道。
“聖人?”
“嗯,聖人。杜先生,說聖人便是目空一切,舍棄一切終究還能成道的神人。”
“哦?”
“這話,晴明也是研究了很久。不過今日應該會明白過來的。我想杜先生此時此刻就是要朝著那神聖的一步而去。佐為雖要達到神的一手,但是未經過聖的洗滌,何來的神呢?”晴明說著說著突然才感觸嬴政的話,便同高長恭說了。
高長恭略微一怔:“難不成,他真能贏…”
晴明淡淡一笑,拿起那籃子說道:“咱們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