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終於聽到了太後心中所想,與自己估計的差不了多少,隻是嬴政還有點不明白,便問了太後道:“奴才得到太後這般倚重實在是受寵若驚。但是,後宮中還有好幾個比我優秀的,隻要他們表現的好,依太後的意思自然也能給太後您帶來足夠的聲望!”
太後似乎猜到嬴政有這疑慮,立馬回答道:“第一,因為宮奴考核的那日ni已名聲遠揚,難得的是你竟然闖過了兩關極難的文武考題。這大大的宮奴殿內有誰像你這般。第二,因著你是莊妃門下的。而更重的是哀家十分看重你。”
嬴政自習思慮太後這些話,自己在考核那日體現出的超強能力,已然成了大多數妃子們爭要的對象,但太後不同整個宮奴其實都歸她所管,雖然宮奴們一個個都向著各自的主子,但對於太後還是萬般尊敬的。既然宮奴的優秀程度都可以代表太後,所以太後完全沒有後顧之憂,所以沒必要這般大費周章的表示自己的偏向呢。
而對於莊妃這個原因,嬴政也大概猜到,因為自己那無心插柳之舉,讓妍兒成了百姓心中的活菩薩,所以在民間中的自然是受人追捧的大善人。這等聲望,對於後宮的整個形象無疑是最大的益處,而自己有事妍兒的宮奴,所以太後這種向佛友善的老人家既然疼愛妍兒,必會愛屋及烏的關照自己。在一點,莊妃此時的權力不大,又好受太後的控製,故而太後想借助妍兒和自己來重塑自己的威望。
“宮奴殿裏的每一個宮奴一旦做出了一件讓整個天下佩服的事,不也都為後宮多添了名望聲譽,到時太後您不還能讓整個天下看到您領導下的宮奴是有多麼的優秀嗎?”嬴政疑問道。
太後明白嬴政這話中的意思,抓了粒白子巧妙的截住了嬴政的黑子,並不急於回答。嬴政耐心的跟風防守著,很好的隱藏自己棋力。
直到太後稍稍有什麼感覺,望了眼嬴政,略有所思的想了一步棋,將白子放下,隨即便開口道:“後宮妃子們個個權力大的緊,要不是我有奴將這麼一位宮奴在,她們早就不把哀家放眼裏。一旦她們宮奴得成,聲望一高,那時都忙著抬高她們自己,為她們的宮奴爭著那奴將候選名額,哪裏會為著哀家著想呢?”太後並不隱晦她底下這群娘娘們各自野心,很自然的同嬴政說著。嬴政心頭開始明朗了太後的用意,隻是太後還不想說的更明白,所以嬴政仍是裝傻充愣的下著棋,並沒有回太後的話。
太後隻想讓嬴政自我明白她的用意,但卻見嬴政似乎不為所動,淡淡道:“每個妃子背後都有龐大的財團,殺手團支撐著。莊妃什麼都沒有,但是隻要她能聽從哀家,包括她的宮奴都是哀家的,哀家自然會在這後宮中護住她。但隻要你將你往後的成就,一切都歸到哀家身上,哀家還會給你們更好的甜頭,活在哀家的臂膀中,可免你們在這後宮受人排擠。”話完太後將白子一拍,將嬴政的棋子巧妙的圍住了,很是隨意的看了眼嬴政。
嬴政抓起一枚黑子,低頭不語的思考著。太後這循序漸進,不斷的表露出自己的意思。原本以為她是真有心看重自己,沒想到竟是因著其他娘娘勢力太盛,令她掌控不來。便對著勢單薄弱的莊妃打起了主意,明麵上說是要保護莊妃,實質上是看在自己可利用性大,不過是挾莊妃以令宮奴而已,太後隻是想要招納自己為她所用。這是一種很隱性的威脅,自己倘若不答應,莊妃不僅要受其他妃子的打壓,還得麵對太後這位高權重之人。
這太後慈善的一麵偽裝的極好,可以說她極為不簡單。嬴政內心已經讀懂太後這個人,看來剛剛還真給她蒙蔽住了,不過反過來想想太後這人要是太過簡單,怎麼能奪得這宮奴和奴軍的控製權呢?
當然嬴政對於太後這人的看法不僅還停留在表麵,從她這些言語中,還可以察覺出她那顆仍未淡去的權力之心,看來這女人一旦掌權,對於那種權高的欲望完全勝過一切,但太後隱藏的很好,讓後宮的娘娘們以為她過不了多久,一旦奴將換掉,她便要交出手中的權力。
哪知她內心那股難掩的渴望,竟是這般強烈,但讓隻有嬴政感覺得來,嬴政也隻是將太後當做生意人來分析而已,所以才會那麼了解的透徹。
既然他要和自己進行交易,現在暫且隻能隱忍,想要讓自己一輩子活在她的臂膀下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自己一旦翅膀硬了,一定會吃了她這般老骨頭,嬴政心中憤怒的咒罵了太後一下,隨即也隻能無奈歎道,這後宮的女人還真沒有一個好人,這麼多女人還真的確不是一群老虎,而是一群阿凡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