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嬴政隨同李琯菱,步馮四他們之後,來到了京城。一路上仍是大雪堆積著道路,又在山東邊境,突遇一場大雪,所以比預期的晚了半月。風塵仆仆的兩人,雖然顛簸了許久,但是麵對著這龐大的京城,連嬴政這個一路上不知吐了多少回,暈了多少次,滿臉虛脫之色的嬴政都歡喜不已。
“娘的,終於到了,到京城啦!哇,哈哈。老子不用再吐啦。京城啊我感謝你祖宗是八代。”嬴政麵對著京城的大門,撕開喉嚨狂喊著,引著路旁的人指指點點的笑話著。
李琯菱在馬車內掩嘴笑著,習慣嬴政這般出人意料的言語舉動,但仍是經不住他這種幽默。這一路上的確苦了小杜子,這小杜子什麼都好,就是一點,做馬車會暈車!這事也就李琯菱和花雲漪深知,本來紅兒他們也可以了解到的,但嬴政秉著家醜不可外揚,充分的製止了大嘴巴行為,因此李琯菱和花雲漪都依了小杜子,便都守口如瓶。
馬車緩緩的駛入了京城。京城的宏偉路人皆知。京城之大,更是讓嬴政這種前世見過長城真他媽長的局麵人來講,完完全全已經被京城的占地深深的折服了。
京城中除了上萬的百姓,還有守城的官兵,更有一大批需要供養的大官貴人,得皇帝賞賜的,品級較高的官員都可以分到一塊占地十分之大的宅子,光這些不說,皇族中的皇親貴戚人人也都是有大大的豪宅,而且那些王爺們也沒有被分封到各地,而是全部留在京城中,給予他們的土地,雖說讓他們在京城這片樂土上傳宗接代,實際上是將他們束縛在京城中,以防地方割據。
又加上城裏頭那高高的朱紅色宮牆內的皇宮,所以當初在修建京城的時候,不知費了多少人力,才開墾出這麼大一片城池出來。
猶如其他城池一樣,京城雖然街道繁多,房子林立各處,但仍是坐落有致,符合著古人對於建築對稱的美感。
小杜子的馬車已經停在了一酒樓外,因著小杜子的原因,不想驚動馮四他們,實則是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一路吐過來的事情,所以要調養一兩日臉色恢複的差不多時,便在去“落花樓”尋他們。
將馬車交給了車夫停放,嬴政領著李琯菱信步走入酒樓。待兩人坐畢,點了酒菜,嬴政便有點疲軟的趴在桌子上,大口喘著粗氣,李琯菱瞧他那不規矩的樣,不覺莞爾,伸出羊脂般細嫩的雙手輕輕的為嬴政揉著太陽穴。
嬴政舒服的了一聲,微微睜開雙眼,衝著李琯菱兩人很有默契的溫柔一笑。
李琯菱算是和小杜子生活在一起時長最久的女人了,李琯菱就像嬴政的貼身妻子般無微不至的照料著嬴政的一切。小杜子十分感動李琯菱為自己做的一切,內心對她也是喜愛至極,但兩人仍是默契的保持著那份好感,從未捅破這層膜,或許是都覺得時機未到,所以眼下師徒的關係才是最適合兩人的。
正當小杜子閉目養神之時,便聽一聲清脆悅耳的女子聲音說道:“蘇宗仁!別在給我講什麼下棋的事。本郡主不稀罕那玩意兒。”
“郡主,這……”
“不過聽我皇兄講過,蘇大人棋藝頗高,凡事皆曉。要不你別在考我了換我來考你?”
“啊?”
“嗬嗬,蘇宗仁聽好了哦,從前呢有個人要去老實村,可是在一條分叉路上碰到了兩個人,一個是老實村的,一個卻是騙子村的。但是那人不知去往哪條路所以隻能問那兩個人。可是老實村的人會說實話,騙子村的卻會說謊話騙人,那人卻不知他們到底是哪個村的,現在隻能用一句話來問路,你說要怎麼來問呢?”那女孩子說完得意的笑了下。繼續說道:“你可要仔仔細細的回答哦蘇大人,要是你輸了的話,下次可要讓我去同那東瀛棋師交手哦。”
嬴政早已抬起頭來,十分詫異的看著不遠處的一張桌子,周身有幾個官兵護著,而坐在那邊正凝眉思索的蘇大人,小杜子再熟悉不過了,瞧著他那為難的表情,小杜子嘿嘿一笑,掏出許久沒用的“流碧扇”緩緩走了過去,礙於那些官兵阻攔,所以還沒走近便說道:“蘇大人,別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