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嬴政始終不見個蹤影,連他的手下,徒兒都沒人知道他的去處。那日落以妍回來背後傷痕累累,但還好沒有動到筋骨隻是皮肉之傷,但對於落以妍被傷之後一直查不出個所以然來,而從那之後也沒有見過嬴政,直到落以妍醒來那刻,看到她痛苦的樣子,便明白嬴政估計是凶多吉少。
可從落以妍口中對那日受害情況的描述,也沒有什麼線索。固落煙遠也隻能加派人手去搜尋嬴政,待到皇後單獨接見自己,講明了納妃的事,隨後便在幾日內把落以妍接走後,嬴政還是沒個音信。
手裏正觸摸著自己女兒臨走前留給嬴政的一封信,自己女兒的音容笑貌仿佛有浮現了出來,眼中一下子又模糊了。
這時門口忽然暗了下,出現了一個人影。落煙遠抬頭瞧去,驚訝的望著眼前這人,喜道:“來了,你終於來了。”
嬴政同落煙遠侃侃而談講了大半個時辰,把這次情況講了個大概,最後皆都懷疑到皇後身上。
“沒想到那瘋婆娘竟然是皇後。這些妍兒進了那宮門可就凶多吉少了。”嬴政無奈道。
“杜小哥,雖皇後做出這等歹毒之事,但畢竟她是一國之母。背地裏還是少說些不敬的話免得惹來麻煩。”落煙遠輕聲道。
嬴政點了點頭。望著落煙遠,猜到落煙遠應當知道自己同她女兒之間的那點貓膩,便也不隱瞞道:“落大人,為了妍兒的安危我想進宮,而且是想待在後宮,可否有這中職務。”
落煙遠沒想到嬴政竟然有這等想法,但是想到女兒臨走前對於嬴政毫不掩蓋的情感,便深明他們兩個此時的感情之深。便回聲道:“這後宮著實令人擔憂,妃子們各有自己的宮奴護在自己的旁邊,但是新進去的妃子可就沒那麼幸運,也隻能等著宮奴選拔那日才有機會選得自己的宮奴。這樣對於妍兒來說十分不利。勾心鬥角宮中的女人們各個都是心狠的角色,妍兒性情貞烈,定然不守那規矩,這樣妍兒隨時都會有不測
落某就隻有這麼一位女兒,妻子去的早,此次讓她孤身進宮這心裏是萬分割舍不下,如果杜公子真有那想法,有那決心,去護她個平平安安,那落某必當感激不盡。”落煙遠說完起身便朝嬴政行了一禮。
嬴政急忙扶住,:“落大人你這是幹嘛,這是我自願為妍兒做的,再說你是他父親也應受得起我尊重,你這般讓我受不起啊!”
落煙遠心中的擔憂稍減了許多,似乎嬴政天生就是來為他解決麻煩的,很是感激的看著他,落煙遠道:“恰巧這宮奴考核名單還沒送往京城,我便為你爭得這個名額。要知道宮中這趟渾水是凶多吉少的,一不小心便會腦袋搬家,你在確定一下。”
嬴政搖頭一笑:“大人,你覺得我是在跟你說笑麼。你就盡管報上去把。為了妍兒,還在乎那麼多幹嘛。”
落煙遠笑道:“杜公子果然是真性人,落某佩服。這名字報上去,便等著來年春才到京中參與最後的宮中選拔。所以公子還得等上一段時間。”
嬴政點頭道:“無妨,還有兩月,我可以著手準備其他的事。明天過後,我便回去常州,等到來年春我會過來與落大人辭行的。”
落煙遠點頭稱是。隨後兩人的心境慢慢的放鬆下來,閑聊許久。
待到夜深落煙遠便將落以妍的信拿給了嬴政,嬴政接過信,便告辭了落煙遠,除了落府。
借著月色拆開了信封,信中字跡娟秀,十分秀美,但卻有點點淚痕之跡,嬴政手指輕撫著信,慢慢念道:“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嬴政將信揣進懷中,抬頭瞧著越空那抹月牙兒,柔和之極,銀光傾瀉。嬴政十分淡然,自語道:“你也在看著天上的月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