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彈琴麼?如果彈得好,蘇州這帶貧民沒準我還可幫得上忙呢。如果彈不好,就激不起我那份熱心咯。”嬴政見她一副失落的樣,便上前說道,
落以妍抬起頭看了眼嬴政,在她眼裏隻要嬴政說出來的話似乎沒有什麼不行的,心裏一下又開朗起來,興奮道,“此話當真?”
嬴政搖了搖扇,沒否認隻是笑道,“琴來了,我且聽聽看。”
幾個下人將琴裝置好,落以妍盤坐而下,摸了下琴,雙眼頓時換了種神色,似乎是很迷戀眼前這把古箏,自信滿滿的撥弄幾下,落以妍看了眼嬴政,微微一笑,微風撩發,秀美絕倫,嬴政內心觸動了下,這才是她的真麵目麼,嗬嗬。
落以妍螓首蛾眉,頭微偏,淡淡的看著琴,手如柔荑,指如青蔥,輕輕劃下,一個琴聲的節拍子便響起。琴聲悠揚慢慢穿透整個湖麵,整曲溫文柔雅,卻其中夾著黯然神傷,似是憂傷什麼,卻不像思戀那般濃烈,又不像情殤那般哀婉。
微風也似乎融入與樂聲,輕撫著人們,節奏恰似這悠揚樂曲,技藝一流,又至情至景,毫不炫耀自己的琴藝,反而是很投入,融會貫通的彈奏著,心領神會的感覺著。
不遠處的拾荒老者此時也抬了抬頭朝這邊忘來,一下子放掉了手中髒物卻也安靜的坐著,聆聽著,仿佛就他們心中才會身臨其境到這股樂曲上。
周圍的人群也慢慢圍攏過來,一同欣賞著眼前落美女彈奏著,直至曲終,人仍未散開,隻是在嬴政的引領下響起了一陣拍掌聲,落以妍眼目雙閉很享受這種時刻。
緩緩睜開雙眼,第一眼卻是瞧著嬴政而去,嬴政會意淡淡的點了下頭,落以妍雙手緊握十分甜甜的衝著嬴政一笑。
周圍公子哥們也有點嫉妒的看著嬴政,憑啥這麼美的姑娘竟隻對那看起痞痞的家夥微笑呢,皆都憤憤的看著嬴政。
落以妍這一曲確實驚豔了全場,嬴政也暗自敲定這才女果真名副其實,她的琴技同李琯菱相差不多,卻別有自己一番風格,看她那彈奏十指連心,彙於琴,彈奏的曲子又有代入感,又富有感悟,即使詞藻再過華麗也要回歸自然,而這琴聲也一樣。
那首曲具有別樣的風格,必然也是她自己所作,對於落以妍褒揚嬴政也隻是通過一個眼神讓她明白,自己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時人群即將散去,卻見一位年紀同落以妍相仿,衣著華麗,皮膚白皙,五官端正的女子,從人群而出,旁邊跟著一位老者。
隻見那女子看也不看落以妍一眼,走到琴旁,摸了摸琴,搖頭道,“這琴太過粗劣,登不上大雅之堂。”
落以妍心平氣和道,“這位姑娘琴中帶請才是至關重要,這琴的樣式材質是次之,能登上大雅之堂的,是你真情對於古琴的那份領悟。”
那女子臉上平淡如水,看也不看落以妍,哼了一聲道,“就你也會彈琴?剛那曲雖嫻熟,但卻太過平淡,並無高雅難度之處。說出來也隻能辱了這古箏二字。這古琴不是你這種人彈的起的。”說完頭也不會同那老者一同下了樓層。
落以妍心如止水,但隱隱怒色還滯留在臉上,嬴政走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那人言語過激,定然是嫉妒之心作祟,你休要為了這種人而計較。我可是這方麵的行家,肯定你就是認定你在這方麵有過人之處,所以啊,本騙子便答應你盡心幫著蘇州城內那些貧民們。”
嬴政一番話看準了落以妍的性格,誇了落以妍,又說中她內心所想,一下讓落以妍心中歡喜了起來。
待兩人在樓層之上閑談許久,聊了許多詩詞琴畫之事啊,有談論了一番救民之計,嬴政雖沒賣弄自己的學問,但卻字字點題一一解了落以妍在這方麵造詣上的不懂。落以妍心中甚覺嬴政這人還有這低調一麵,但他的才學確實異於常人,每每講到的層麵都是異於當世之人的思想,但卻也挺有意思。一時卻也喜歡同這人這般單獨的相處著。
就在兩人漫長閑聊之後,底下忽的炸開鍋來,落以妍和嬴政一道往底下船頭看去,之間底下放著一個架子,架子上擺滿這蠟燭,有的點亮著,有的滅了的,中間一個人瞧著鑼,大吼道,“看一看,瞧一瞧啊,我們這船別具特色的玩意兒,各位都可來參加,嬴者有厚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