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建豐這個純直ALPHA男老臉一紅,不知怎麼回答。
喬蓉容語氣柔婉地說:“誰不是這麼過來的?都能理解的!”
“那……那終究是不好的。”伏心臣訕訕地說。
嶽紫狩握了握伏心臣的手,說:“沒事,到我那兒住,不會打擾到別人。”
“……”伏心臣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嶽紫狩說的倒不是假話。嶽紫狩住在山上。
伏心臣嗓門再大也不至於響徹山林吧!
從這個方麵說,與嶽紫狩同住真是一個好主意。
伏建豐幹咳兩聲,粗聲粗氣地說:“說起來,兒子,你這個症狀可不能掉以輕心!還是去醫院瞧瞧吧!”
伏建豐說起這種OMEGA特有的發熱病時,心裏是尷尬得要死的。但一考慮到兒子發病會影響生活,他又禁不住十分擔心,不得不厚著臉皮討論這件事:“我聽說,這種病是可以治的……就是……不要覺得是個暗病,就諱疾忌醫……還是要……你知道……麵對它……”伏建豐紅著老臉,結結巴巴地說著。
伏建豐這半遮半掩地說,也讓伏心臣鬧了個大紅臉。
嶽紫狩仍然是那種永遠不會尷尬的態度,臉帶毫無感情的微笑,用悅耳的聲音說:“丈人說的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我也認識相熟的醫生,可以給準夫人診斷。”
伏心臣自然不好拒絕,這病來得凶猛,他也覺得得去瞧瞧。
嶽紫狩替伏心臣預約了一位私人醫生。這位私人醫生姓蕭,專業治療信息素紊亂引起的各種不可言說的疾病。而他本人則是一個不受信息素困擾的BETA。
蕭醫生是BETA,未嚐信息素紊亂之苦,但卻專業治療信息素紊亂的病,就猶如一位沒有七情六欲的菩薩,站在苦海邊上普渡受情欲困擾的眾生。
蕭醫生的神態也是很冷漠的,光看就知道是一個冷淡的人。他給伏心臣做了一套檢查後,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這是假性的依戀症。”
“假性的?”伏心臣訝異,又有些驚喜,“就是可以治的意思嗎?”
“是這個意思。”蕭醫生頷首,“好好吃藥,就有很大概率會治好。”
嶽紫狩出聲問道:“那如果不好好吃藥呢?”
“嗬。”蕭醫生瞥向嶽紫狩,發出一聲冷笑,緩緩答,“那就可能轉為真性。”
“真性依戀症能治嗎?”嶽紫狩問。
“極難根治。”蕭醫生答。
“哦。”嶽紫狩像是斟酌著,“極難根治。”
伏心臣的思緒停在蕭醫生那一句“按時吃藥,就有很大概率會治好”上麵。
伏心臣問:“‘很大概率會治好’?那是不是也有可能治不好?”
“當然。”蕭醫生回答,“沒有任何治療方案是萬無一失的。”
伏心臣驚訝於蕭醫生的坦白直接,一時倒是接不上話了。
而嶽紫狩是很習慣蕭醫生的說話方式的,便自然而然地問起來:“依戀症對健康有影響嗎?”
“沒什麼太大的影響。”蕭醫生回答,“很多OMEGA得了這種病症都不會專門去治療。就是發熱的時候打個藥、或者是打個炮解決。”
“……”伏心臣再次訝異於蕭醫生言辭的直接。
蕭醫生仍是一副毫無感情波動的樣子。
“好的,我明白了。”嶽紫狩點頭,“謝謝。”
“不客氣。”蕭醫生木然回答。
伏心臣從診所離開之後,心中的煩擾便減退了幾分。他安心地想著:按照蕭醫生的說法,隻要好好吃藥這個病就能治好,那似乎沒什麼值得擔心的了。
然而,為了安全起見,伏心臣還是住進了無名寺的紫台。
伏心臣記得紫台有一個暗臥室,裏頭有一張婚床。不過,嶽紫狩沒有跟伏心臣提及此事,二人還是住在了明臥室。明臥室裏放著的臥席已經撤去,代之以一張軟床。
伏心臣好奇地說:“怎麼不放臥席了?”
“臥席又冷又硬的,不如高床軟枕舒適。”嶽紫狩回答。
伏心臣更好奇了:“既然是這樣,那之前怎麼睡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