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尋璧的情況這麼嚴重,伏心臣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盡管白尋璧讓他當作不認識自己,但伏心臣還是忍不住向白尋璧的朋友打聽了一下他的狀況。

之前,白尋璧和伏心臣“交往”的時候,曾帶伏心臣見過自己的同事、朋友。伏心臣也認識了他們,現在聯係起來也不難。

但出乎伏心臣意料的是,白尋璧出事後就主動辭職了。同事們唏噓不已,隻歎可惜了白尋璧這個青年才俊。

至於白尋璧的朋友,則個個都說聯係不上白尋璧,估計是白尋璧自尊心比較強,才不和朋友聯係吧!

至於親人……

白尋璧的父母一早就移民海外了,和白尋璧的關係不冷不熱的,很可能至今都不知道白尋璧出了事。

伏心臣頗為驚訝,白尋璧好好一個人,就這樣人間蒸發了似的。

伏心臣便打電話給嶽紫狩,說想見見靈空。

嶽紫狩聞言有些意外,說:“你是為了打聽白尋璧的事情嗎?”

“嗯……”伏心臣承認了,“我始終還是有點兒不放心……”

嶽紫狩玩笑似地說:“我還以為你主動聯係我,是因為你後悔了。”

“後悔?”伏心臣有些奇怪,“什麼後悔了?”

嶽紫狩道:“後悔把我換掉了。”

“呃……?”伏心臣心裏一緊,“怎麼忽然說這個?”

嶽紫狩的聲音隔著電波傳來,添了幾分磁性:“我上回不是跟你說了,我心裏依舊視你為對象嗎?沒想到你聽到之後無動於衷,隻關心白尋璧,看來,你已經喜歡上他,忘記我了。”

“不、不……”伏心臣下意識地否認,“不是這樣的……”

“不是嗎?那是什麼情況?”嶽紫狩反問,語氣裏暗含幾分淺淺的笑意。

伏心臣的臉頰發燙:“我……我覺得……我和白尋璧隻是朋友。我關心他的傷勢而已。”

“我明白了。”嶽紫狩語氣沉穩,“那就定個時間過來一趟無名寺吧。我安排你和靈空見麵。”

伏心臣現在在家休年假,倒是空閑得很,立即定了第二天的時間去見靈空。伏心臣到了無名寺的時候,空梅已在門口等候。

對於空梅的殷勤,伏心臣已經不驚訝了,但心裏還是有些不自在,隻覺得自己欺負了小朋友。

空梅倒沒那麼多心思,隻對伏心臣說:“我現在就帶您去見見靈空師兄吧。”

伏心臣見空梅一臉雀躍的,便問道:“你和靈空師兄的關係很好?”

“當然,靈空師兄心地善良、為人和氣,誰都喜歡他。”空梅提起靈空,便笑容滿滿的,“而且,他還是寺裏很多慈善項目的主理人,辦過很多的功德事,真是一個活菩薩呢。”

伏心臣頷首,說:“看來這個靈空真是個大善人。”說著,伏心臣又隨口問道:“那靈真呢?”

空梅便道:“靈真?他和靈空師兄是同輩,也是一起負責主理慈善項目的,幫住持辦了不少事。不過,和靈空師兄比起來,靈真師兄的架子比較大,不愛搭理我們這些小沙彌。我和他也不熟。”

伏心臣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啊。”

伏心臣倒對靈空這個讓白尋璧魂牽夢繞的僧人十分感興趣。待見了靈空本人,伏心臣便知道白尋璧的眼光果然不錯。靈空長相十分清秀,身上穿袈裟,氣度不凡。不過有一點讓人在意——靈空身上沒有任何信息素的氣味——就仿佛他不是一個OMEGA一樣。

直到伏心臣看到了靈空脖子上的疤痕,才恍然大悟:靈空做了腺體切除手術,所以不會散發任何信息素,也不會有欲念。這靈空還真的是從裏到外的“四大皆空”、“六根清靜”啊!怪不得白尋璧篤定靈空不會還俗。

靈空見了伏心臣,微微一笑:“聽說施主是為了白尋璧來的?”

伏心臣點頭:“我有些擔心他……”

靈空含笑道:“難得你這麼關心他……他最近總是很敏感,總感歎說自己很孤苦。住院這些天了,也沒什麼朋友來慰問他,如果你有空的話能來看看他,他一定很高興。”

——他沒有朋友的慰問?不是他自己把朋友們拉黑了嗎?

伏心臣一頭霧水,但仍點頭:“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