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悠噠著走出來,看見正在捂著臉的歐陽文,慌忙地走到她麵前,問她怎麼了,他還沒有發現三個人的異常。隻顧著問歐陽文怎麼了,他還是隻能看見歐陽文。
歐陽文捂著臉還沒有回答,就被齊靜搶先一步。
“這就是你喜歡的人,她威脅我跟冬楓分手,我們還是朋友,去他大爺的朋友!”齊靜大聲嚷著,淚水啪嗒啪嗒地掉著,流到了歐陽文的心裏。
李炎愣住,他沒有想到他喜歡的人竟然這麼卑鄙,以前是覺得她自私,但是他始終認為她有難處,那麼現在呢,又有什麼難言的苦衷呢,也許沒有了吧,她隻是愛著冬楓,但得不到他的愛而已,然後狗急跳牆了吧。
他嘲笑地看著歐陽文,歐陽文眼睛裏浸滿了淚水,死死地抓住李炎,想要解釋什麼。
“你說呀,你想解釋什麼?”李炎也氣憤又嘲笑地看著她,是嘲笑她也好,是嘲笑自己會愛上一個這樣的人也好。總之,這樣表情很傷人。說話幾乎用了吼的。
她想張口,又想自己又有什麼好解釋的呢,本身就是她的錯,她有什麼權利辨認呢。嘴張開又合了上去,不再說一句話,也不準備解釋什麼。
“怎麼?看來事情真的是這樣!”李炎傷心到了極點,他以為她會解釋,會說自己也是逼不得已,是真的有苦衷。結果,她卻選擇了沉默,一般的沉默都是默認的呀。
“李炎!”冬楓終於看不下去,想製止一切,她雖然可惡,但是在她受到委屈時,他還是想去保護。
齊靜被冬楓攙扶著進入酒吧,李炎也頭也不回地離開,隻剩歐陽文自己,站在漆黑的夜裏,她還是向來都是孤獨的吧。看,現在的她還是一個人。
秋天的深夜確實很冷了,風吹過來,帶來了所有的涼意,沒有一點點溫暖的感覺,她蹲下來,抱緊自己,也許現在隻能自己抱緊自己了。
她的淚一顆顆滑下,地上一會兒有了一個灰黑的陰影,她始終是一個沒有人喜歡的人,現在的她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以前她總安慰自己,一切會好的,從十歲到二十歲,她的生活,她的命運向來沒有改變過。
李炎站在酒吧的窗邊,看見了門外的一切,看見了她的雙肩很明顯地抖動著,他知道她很難過,他的心軟了下來,他想去安慰,想去遞上紙巾,但想到了她的自私,他隻會遠遠地看著。
暫時,他還不想跟她說話,她隻能一個人承擔痛苦,隻能一個人呆在漆黑的夜裏。
“歐陽文,該你唱歌了。”有一個聲音傳來,該她唱歌了,不管自己多麼難過,但生活還是要過,錢還是要掙的,不掙錢誰給她錢花,誰管她吃飯,誰為她交學費。
她深吸了一口氣,秋天的空氣也格外地涼,她已經習慣了,從小到大吧都是這樣嗎?一直都是一個人哭,她就是打不死的小強。她自我安慰著。
擦幹滿臉的淚水,整理好心情,進入酒吧,她還要唱歌,她還要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去快樂地唱歌。
她在台上依舊如無其事地唱著,台下齊靜,冬楓,李炎,在酒吧的某一個角落看見了她。
齊靜:看來她真的沒有把我當朋友,現在她還能開心地唱歌,我活得好悲催,竟然有這樣的朋友。還有,李炎和冬楓雖然在她的身邊安慰著她,但是她知道,他們愛的都不是她,她才是最悲催的人吧。她這樣想著,冷笑一聲,自嘲了一下。
冬楓:她還在逞強吧,剛才不是還哭的不行嗎?她的心裏應該很難過才對的。她是一個很勇敢的女孩子,我從來不敢這麼愛,也許她是對的,因為我跟齊靜也許真的沒有未來。她到底經曆了什麼,她到底還能撐多久,她很累了吧。他心疼地看著台上的她。
李炎:她是一個很堅強的女孩子,不需要人得安慰,我承認我到現在還是不了解她,不管她什麼樣,自私也好,卑鄙也好。我相信我都愛她。
他們各自有各自的思想,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看來愛情真是折磨人的東西。他們都很迷茫,不知道該如何去愛。
往往都是傷害別人,來保護自己,一個個都在膽怯著什麼,真正勇敢的也許隻有歐陽文。但她還會被一次次誤解為壞人,她的勇敢,冬楓是比不了的。
不管怎麼樣,都是出於對冬楓的愛,以前,她很自私,但也是為了自己,畢竟她什麼都沒有,不像齊靜那樣可以伸手就來。條件不一樣,想得到一樣的結果,肯定付出的代價也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