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夜的暴雨,陽光將濕氣趕走之後顯得更加清新,好像是將空氣中的雜質都盡數抽走了似的。
天空還顯得有些昏暗,然而有著好幾道璀璨的陽光已經迫不及待的穿破雲層,直射到了地麵上。
在一處正巧被這陽光攝入的地麵中,是一座由青玉色石板修築而成的試煉台,上麵整齊的站著數十名少年少女,他們統一著白藍相間的長衫,手執長劍,揮動之時招式淩厲,尤其在這種整齊劃一的情況下,有一種別樣的魄力。
這座試煉台的前方,還有一座較高的石台,上麵有著一名中年男子,他穿著褐色的藍邊袍服,袖口上鑲著三道金邊,一頭銀黑相間的長發,駁雜的顏色給人一種滄桑感。
此刻這中年男子一把長劍順風而舞,帶著得天獨厚的氣韻,時而扶搖直上,劍鋒淩厲如同要刺破蒼穹,時而蜿蜒蛇轉鬼魅難尋,一道道靈力光芒在他的四周散發,更顯神韻。
試煉台上,稍在邊緣的林霖將視線緩緩的轉到那中年男子的身上,他望著那精妙的劍術,一時間豔羨的舔了舔嘴唇,心裏想著不知何時才能學會。
突然,一道身影打破了這裏的井然有序。
“徐天師,執法堂有事找您,務必速去一趟。”
那是一名穿著玄衣紅邊長袍的男子,他神情冷峻不苟言笑,一雙劍眉似乎含有著無盡的寒氣,讓人看上一眼頓時心髒縮緊。
那稱為徐天師的中年男子聞言收劍而立,閉目三個呼吸之後輕輕吐了一口濁氣,輕輕點了點頭。不過他沒有立即走開,而是對著石台上的一名少女招了招手。
“雲珊,這‘斬羅劍經’你也算得上是小有所成,先帶著師弟師妹們練上些許,為師一會便回來。”徐天師淡淡說道。
那名為雲珊的女子是個麵容嬌俏的少女,黑色長發披肩,一串細小的淡綠色玉石掛在發間,頗顯靈動。她雙目顧盼,行走之間長衫輕動,玉脂般的肌膚給人一種靈秀之感,不覺就讓人怦然心動。
“天師請放心。”林雲珊美眸平靜,輕聲道。
台下的少年們望著那俏麗的少女,大多都在暗地裏抿了抿幹澀的嘴唇,臉龐上不由顯出幾絲傾慕之色。
“雲珊師姐不愧是禦靈宗內最具天賦的弟子,這晦澀難懂的‘斬羅劍經’竟也得到徐天師的認可了。”
“那是如此,雲珊師姐不僅在我們這一屆中天賦超群,就算放到上一屆的學長中,也是頂尖之列的佼佼者。”
幾名少年做賊般低聲的交談,還時不時眨著眼睛偷偷看一眼石台上那嬌俏動人的倩影,一嘴的口水竟讓他們無法一次咽完。
在這群少年的身旁,是一名留著細碎短發的少年,前額的頭發隱隱遮住了他的眉梢,他的皮膚很白,一雙丹鳳眼和細膩的鼻子讓他竟然生出幾分女相,很是清秀。
他叫林霖,是禦靈宗初靈一班的普通學生。
“林霖,你和林雲珊同樣是林家之人,怎麼差距竟有如此大。”
旁邊,一名眼睛不大,身材彪悍的少年對著他擠了擠眼。他叫羅霄,與林霖算是好友,不過交往並不深,然而互相之間卻是經常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話。
林霖一笑,便道:“那我問你,你與羅雨芊同樣是羅家之人,為何她已初靈上品,你還未入修靈之列呢。”
羅霄聞言,撇了撇嘴,不再多說話了。
一個時辰之後,徐天師竟然還是未曾回來,然而早修時間已經過去,林雲珊也沒有其他辦法,揮揮小手,就準備讓大家歇息了。
“林霖,你給我滾出來。”
這時,一道帶著冷意的喝聲就直接在試煉台上傳了開來。林霖聽到自己的名字,皺著眉頭抬起頭,便是見到試煉台外有著幾名少年寒著臉走了過來,冷冷的盯著林霖這邊。
“陳簡,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初靈一班還輪不到你能來此撒野,想要找打,我來陪你!”林霖身邊的羅霄直接是冷笑著道。
他的話音落下,這一片的其他弟子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林霖與羅霄是整個一班的吊車尾,都是用不光明的手段進到這裏來,要說實力,比陳簡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而陳簡,在初靈五班之中,也是名列第三的強悍存在。
“羅霄算哪根蔥,陳簡要找麻煩,讓他去找就是了,在這裏逞英雄真是傻子無畏啊。”
“嘿嘿,最好把他們兩個打出一班才好。”
“所言極是,林家和羅家能出來他們兩個廢物,也算是極品了。要不是這兩個廢物一直考核倒數丟我們一班的臉,也不至於被他們壓了一頭。”
盡管初靈班是禦靈宗最小的一個班,然而其中仍是有著強弱之分,林霖所在的一班和那陳簡所在的五班便是實力較強的兩個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