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酒後真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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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爺爺洪仁軒來在這桌邊坐定,一口酒沒下肚,卻早感覺有些暈暈乎乎了。小孫子的乖巧和懂事,幾乎在一刻間就已消弭去了,這一段一直纏繞在其心間的種種的煩惱和不快,還有那種種的不祥的預感。——息龍洲大有新人在,息龍洲的前途並不像自己這幾天琢磨的,是正處在又一輪的氣數衰敗期,而卻是人才輩出,大有希望;是氣運正旺。而這之前所顯出的一些枝枝節節,波浪起伏,都是無形的氣運之神,在做著某種的調整而已,是他棋子的運用手段之變化,根本就無需用人為之而動愁,而擔憂。

這無疑就成為了一件足可讓人高興讓人樂的事情了不是嗎!

而酒逢得意不嫌多!不一會兒,丹丹爺爺這已是好幾杯落肚,麵有老芙蓉之色了。

隻沒想,這時候就見大門口人影一晃,卻走進了薄衫赤足的王凡,還拎著那隻用舊光弱的小手電。

恰逢金貴剛去添些飯回來,見了就迎上道:“瞅你,半夜還赤腳走路,就不怕踩上啥惡物了?”不無責備之意。

“我早有習慣了。”王凡就回道:“也不會害怕的,我拎著這個呢。”他晃晃手中小電筒。

金貴見說就一笑:“就你這個手電筒?嚇鬼去吧。不是我削你,你這電筒裏就沒裝一回新電池呢吧。”

王凡就誠實道:“不瞞你,它裝倒有裝弄過了,不過每回就一根。”

“我就說呢吧!”他又道:“想你也早有吃過了吧——你是吃了也罷,就沒吃也是‘吃過了’,對吧?”奈人無何的樣,又示意讓坐。

“瞧你說的,我有那麼愛客套的嗎?”他就緩緩落坐道。

“拿你的手電筒,給我瞧一下了,好嗎?”卻是丹丹他爺爺在道。

“軒叔!”王凡就道:“您正吃飯呢,要手電幹啥?”

“給我看一眼,不成的嗎?”洪仁軒道,伸出來一支手。

王凡一見不好違拗,就起身遞過電筒去。

“記得曾看過一部電影:一雙草鞋,”洪仁軒接過手電又細細瞧瞧道,“它說的卻是解放前抗戰期間咱人民軍隊屬員艱苦卓絕、不懈奮鬥的一段故事:一雙草鞋為愛國的老農人編成又親手送到了部隊,可所在連隊的戰士們誰也不舍得自己去穿,就偷偷將其轉來轉去,又轉去轉來。就這樣,這雙草鞋最終無人‘要‘,就被送到了團部,並最終又被送到了軍事博物館。要說這整個故事其實很簡單,可它卻將咱軍隊指戰員堅持艱苦奮鬥,對抗戰大業忠貞不渝的崇高品質烘托的淋漓盡致了;卻是既簡單又感人呀。”

“一隻小手電,長伴在身邊,艱苦奮鬥不忘本。但願,但願它能助你完成你心中的偉業了。”——他最後又若有所思道。

“瞧您軒叔,您這卻是在褒談著我呢,還是在批評著我?”王凡就猶豫一會道:“其實,其實您也能知道了,有些事情都是由環境逼迫出來的,就像您剛剛故事裏講的,不是嗎?”

“這話不錯的。”洪仁軒就道:“但本質也很重要了。”

“本質?”似乎覺得這話就說的遠些了,王凡就一轉話題道:“您也別淨顧著說話了,這酒涼了好喝,菜飯要涼了,可就不咋好吃了。您還是先吃完了飯大家說話吧。”

不知這邊洪仁軒聞言卻道:“不用了。其實你剛剛沒進來時候我就有吃飽喝好了,你這一來,我更是一點吃意全無了。我幹脆過來和你說說話兒吧。”就挪了坐下椅子到王凡一邊。

“咱剛剛都在扯閑篇。”他又道:“你剛也有說過了,說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由環境所逼迫出來的,我說其本質也很重要了。其實要設身處地說‘環境’,太遠的咱不提它了,你是沒輪上那三年困難期的,不知那一種的辛酸苦澀才叫一個難述說:兩擔水加一筲箕野菜,再和一碗糠麩,就成一洲人的生活了,有時候甚至連糠麩也沒有。就那樣!”

“不,我有嚐過的。”不期王凡卻點頭道。

這邊洪仁軒就低頭默一默,知道他言出有理。“你就有嚐過了,也沒那‘印兒‘的,不是嗎?”他這樣強調道。

“是我個人記性好。”不知王凡卻道:“記著是三歲那年,就為了半邊紅薯片,我竟有追著個小姐兒跑遍了半邊洲子,為此也惹的我媽我奶奶------”他不由低下懊喪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