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龐士元深夜襲雒城 劉季玉拱手獻成都(1 / 3)

話說曹操欲發兵萬攻江陵,江陵高城堅池,有張文遠加入,孔明亦不怕那曹操。兩萬大軍調動亦須些時日。說益州方麵,自劉玄德入川以來,已將益州軍壓至雒城成都兩城,那張又中了孔明計策,誤殺了張鬆。那巡察校尉長駐守雒城,未曾去過成都,未見過張鬆,隻聽聞劉備手下一謀士曰龐統龐士,相貌醜陋,番射殺之人亦是相貌極為醜陋,必為龐統無疑。為軍之人,大多識馬,那校尉見其所騎之馬亦為上,非川馬。此為劉備之重臣,遂將屍體抬入張廳中欲請功,張聽得射殺龐統,極為高興,乃命將屍體抬上堂驗之,看罷大驚,雙腿發軟,癱坐於地。眾人見張如此模樣,皆大驚,曰:殺了劉備大將,怎地將軍如此慌亂?將軍乃主公宿將,深劉備狼子野心,主公雖相劉備,卻也防著劉備,這膿包早晚要破,不如殺他劉備幾員大將,將荊州軍趕去,若如此,亦是大功一。

張卻哭笑不得,曰:汝等隻殺劉備大將,隻請功,汝汝殺何人?校尉曰:必龐統無疑。張曰:錯矣!此乃主公遣荊州請援之使,益州駕張鬆張永年,乃自己人。現汝等殺之,該當如何向主公稟報?若是不甚殺了荊州的人,吾張便違主公命,亦為益州人,與那劉備大戰便是。如卻殺了主公重臣,還殺了荊州軍士若幹,此番兩邊皆不能容我矣。乃如那曹仁得張遼血書一般,心亂如麻。

正忖間,忽一小校道,可上書主公,隻道是那荊州軍襲我,我等還擊,此乃誤殺。張氣極反笑:如此,將汝頭獻與主公劉備差耶?那小校慌忙道:在下慮不周,望將軍見諒。

劉備與龐統見張鬆已死,遂依計畫行之。乃命入荊州之萬軍皆披麻戴孝,於張鬆中箭身亡處埋一棺材,豎靈書曰“漢軍師龐統之墓”,此乃就地下葬,其時凡忠烈之士戰死何處,便葬於何處,不怕盜墓,以示忠貞廉潔。張見劉備全軍皆為龐統戴孝,然死的卻是張鬆,已此嫁禍之計。此劉備與龐統商議之陽謀,實難破之。若張實報之,則須攬下殺張鬆劉備軍士之罪,若言之為劉備之計,以張鬆冒充龐統誘彼殺之,則劉璋必疑,待使前來調查,屍體早已腐爛,死無對。

劉備時已守葭萌關數月,離成都不遠,乃修書一封,言辭頗為嚴厲,曰:漢左將軍荊州牧劉備至益州牧劉璋。前君屢遣使邀我入川相援,吾非不願,實乃新得荊州,立足不穩。待情勢穩定,吾親自領兵萬,乃吾劉備一半兵馬,荊州文武乃帶走大半,荊州僅諸葛亮,關羽,趙雲守之。孔明書於我,皆曰左拙右支,尾不能相顧,身心俱疲,形容消瘦,盼吾早歸。而君卻於雒城縱容部下殺我軍士,誅我軍師,此乃待客之道耶?吾荊州軍入川,一應糧餉皆吾於荊州葭萌關所,未耗汝益州糧米一粒。若君願使我拒曹,須得承諾兩事,其一乃派人為吾軍師龐統守陵三年,以示誠意。君亦漢室宗親,大丈夫矣,當有此擔當,其二乃出首犯張,於吾帶走處置。若不從之,吾念宗親之情,亦不報複,班師荊州,此生不複入益州亦,至於抗曹之事,君請另請援。以十日為,如未見或未應吾之所,班師。望君自重。劉備敬上。

那葭萌關離成都本就不遠,劉備自駐守此地,廣人心,不時出奇兵掠奪張魯糧草,加之附近姓所贈,可支大軍一年之用。此乃是玄德反複斟酌情勢後所寫,若劉璋答應,則損一大將。若不答應,則率軍漢中,上庸(湖十堰,在陝漢中與湖襄陽之間),休後與孔明攻襄陽,此可將其屬地連為一片。天下皆,漢中乃益州門戶,既已得門戶,漢中之糧,以、東、三益州,以劉璋之性格,必不戰而降。

劉璋見大驚,時已有細作報,射殺是張鬆,非龐統也。歎曰:都說陰謀難防,如此明了之事,劉備嫁禍於我,卻無法破解。時黃權黃公衡在側,曰:主公何出此言?張將屍體親自送往葭萌關劉備處,言明利害,劉備自理虧,或有轉機。法正法孝亦曰:吾與公衡所見略同,是嫁禍,又如此無賴,劉備也忒不要臉,便拿這屍體與劉備,看他如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