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來吧,我答應你!今日,你便把他接回皇子府,順便警告他,不要再妄想違背我的命令,和我作對。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麵。”陳音冷冷道。
陳弦欣喜的起身,剛欲離開,便被陳音叫住。“弦兒,等等。還有一件事情,為娘要弄清楚。”陳音仍舊冷冷問道。陳弦不明白,母親為何有此一問,恭敬道:“娘想知道什麼,孩兒自會如實告知。”
陳音深深地看著陳弦許久,神態認真問道:“那蕭月,是不是已經是你的人了?”
陳弦隻覺嗡的一響,腦海裏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收起震驚,陳弦心裏暗道:母親如此問,自然有她的道理。月兒已不是清白之身,那何不將錯就錯。這樣,或許能讓母親放過他。
想罷,陳弦才轉身,臉上居然布滿了紅暈,支吾道:“娘,那個,你怎麼知道了。孩兒一時情不自禁。孩兒以為,我們本是皇上賜婚,月兒終是屬於我的。所以,才沒有控製自己的感情。孩兒知錯了,還望娘恕罪。”
陳音難得看到自己女兒這幅害羞的模樣,朗聲笑道:“罷了,罷了,為娘不會怪你。為娘也曾年輕過。如此說來,蕭月肚子裏的孩子,便是我陳家血脈了。嗬嗬,娘居然要抱孫女了。嗬嗬,弦兒,沒想到你動作這麼快。既然如此,我自是不會虧待他,哈哈!”
陳音的話,在陳弦的心裏掀起驚濤駭浪。錯愕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待清醒後,才苦澀道:“月兒有身孕了麼?孩兒完全不知道。原來孩兒也要當‘娘’了,嗬嗬,孩兒真高興。”
陳音促狹道:“弦兒,你真是糊塗。你啊……”陳音的話被進來的士兵打斷,陰狠道:“本相知道時辰到了,待我再跟女兒交代幾句,便會喚你們進來。”
陳弦一臉擔心地看著陳音,陳音則不以為意道:“弦兒,你先回去接蕭月。據府裏的大夫所言,蕭月已有近兩月的身孕。但,胎息很是不穩,是憂思過多所致。你好好照顧他,不用擔心為娘。一個月後,我們就實施那個計劃。讓姬月風華,自食其果。”
陳弦無意識地點頭,神情頹敗地走出天牢,腦海裏全是那個讓自己心傷的事實。月兒居然有了華的孩子,可現在的情形,能說出真相麼?況且,華根本不知道,那晚的人是月兒,月兒也無意道出事實,自己還能如何?自古忠孝兩難全,自己能選什麼?為什麼自己會陷入如此境地?
為何,老天總是喜歡捉弄人,自己既然和月兒無緣,為何還讓自己傾心於他?既然月兒和華同樣無緣,為何讓他們多了這份羈絆?陳弦迷惘地看著天空,事情弄到這般田地,究竟該怎樣收場?
皇甫秋落滿腹心事地往落霞殿走去,顯然陳弦剛才的話,在他心裏掀起了莫大的波瀾。原以為事情可以就此告一段落,卻沒想到,非但不是如此,反而越來越複雜。翩芸也被牽扯進來了麼?那麼,自己竭力隱藏的事情,是不是就要公之於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