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飛魚幫總舵,林長生坐在煌煌大殿之內,雙眼微閉,好似熟睡了一般。£∝,在大殿兩側,則站了許多的人,一個個麵無表情,現肅然之色。
就這樣,他們已經站了三日了,無人敢動,而在最上首的有四人,三人是老熟人,尤得勝、成大洋、金剪子,還有一人,看來也就二十來歲,麵容白皙,目光堅毅,一爽劍眉隱隱透著鋒銳之氣。他看來並不高大強壯,但背後一把掌寬大劍,卻給人一種彪悍之感,與他一身氣質頗為不配。
可奇怪是,細細看下,又覺得一人一劍極為般配。劍大,人穩,好似一座高山,靜靜的矗立在那裏。
突然,林長生睜開了眼睛,往四門大開的殿外望去。遠遠的,一黃一籃兩道人影從遠而至,旦夕便至殿外,不待絲毫風聲。
“你們來了……”他輕輕念叨了一聲。這才叫其他人齊齊扭頭,發現了殿外突然而至的兩人,無不心中一跳。
尤得勝、成大洋三人對視一眼,暗暗驚駭,表情中露出一絲驚懼。
林長生笑了一聲,道:“賞善罰惡二使者,歡迎!”
眾人心頭都是一顫,他們有所懷疑,但聽到自家幫主的話,還是忍不住驚懼。近四十年來,這兩人是最叫人害怕的。
張三,身材魁梧,圓臉大耳,穿一襲古銅色綢袍,笑嘻嘻地和藹可親。李四,形也是甚高,但十分瘦削,身穿天藍色長衫,身闊還不及先前那人一半,留一撇鼠尾須。臉色卻頗為陰沉。
張三哈哈一笑,道:“見過林幫主。”話音落下,二人帶起黃藍之影,跨入殿中,極為突兀的立身於中央位置。
他們這一手輕功,再叫眾人一驚。這三年來。這些人自問大有進步,可如此輕功,還是叫他們無法相信。或許,唯有林幫主的武功才可與二人相比。
想到此,眾人也暗暗鬆了口氣,小心的看向上麵林長生。
林長生拿起一旁酒壺,倒了三杯酒,手捏住一酒杯,輕輕一轉。叮叮兩聲,酒杯飛舞而起,直直落向張三、李四麵前。
二人對視一眼,無不驚詫,齊齊伸手接過酒杯,道:“林幫主,好功夫!”兩人沒有多言,直接趕了酒杯。微微示意。
林長生也幹了一杯,道:“好。不愧是俠客島出來的人。”他示意左右。叫人搬了椅子,道:“你們二人可坐。”
二人也不客氣,齊齊坐下。張三道:“林幫主,我二人來意想必已知,不知林幫主應還是不應?”話一出口,本放鬆下來的氣氛陡然又凝聚了起來。細看兩側諸人,無不緊緊握住了雙拳,麵皮緊張,渾身緊繃。
林長生輕笑了一聲,打破了緊張的氣氛。道:“自然要應。這些年,江湖上好手不多,不說內功高深者,縱是其他方麵,多是愚笨之人。那白自在狂妄自大,在淩霄城自封宗師,以為天下第一。可他也不想想,除了他少年奇遇得來的一身內力,還有什麼東西。這樣的人,我卻是極為不屑的。”
說到這裏,他指著兩人道:“你們俠客島這三十多年把高手、好手都請走了,弄的我一出江湖就頗為寂寞啊。”
張三、李四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奇怪,但二人也無法猜到林長生所想。兩人齊齊起身,雙手齊擺,兩麵銅牌飛射而出。
林長生伸手拿住,看了兩眼,放在一旁桌前,又道:“二位既然來了,就不要那麼急著走了。劍癡,你不是一直想挑戰高手嗎?當今之世,這兩人絕對排得上號,你試一試你的劍法吧。”
那被大劍的年輕人聞言目光一亮,一幅躍躍欲試的目光,竟是絲毫不懼。
張三、李四對視一眼,也有心顯露功夫。張三道:“既然林幫主相邀,我們也就不客氣了。在下也聽說這些年林幫主把手下調教的非常利害,就讓張三領教一下這位小兄弟的武功。”
“請!”
劍癡迫不及待,聲音落下時,人已縱了出去,立身大殿外的廣場上,手中大劍哐的杵在地上,目光灼灼的看著張三。
張三哈哈一笑,身子一閃,出現在他對麵三米外,抱拳道:“請!”
嗡……劍風頓起,大劍飛舞,力劈而下,簡簡單單,卻又極有壓迫感。張三不閃不避,身子微微一側,手往空中一彈,叮的一聲,大劍顫動,力道在劍身與手指間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