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寧中則!
她見到令狐衝頹然的站在院中,抬著頭,兩眼無神,滿臉疲憊,擔憂道:“衝兒,你怎麼了?”
“啊?”令狐衝回過神,雙眼一時失焦,使勁搖了搖頭,才看清來人。他趕緊道:“師娘,您怎麼來了?”
寧中則哭笑不得,道:“衝兒,天都亮了。”
“天亮了……”令狐衝似還有些茫然。對他這幅模樣,寧中則更是擔憂了,問道:“衝兒,自從黑木崖回來後,你就一直這樣,到底怎麼了?”
令狐衝苦澀一笑,搖頭不言。
寧中則歎氣道:“你師父回來後,就上黑木崖閉關了,你也這樣。衝兒,你可是在自責?戴子、根明的死不關你的事。”
看著擔憂自己的師娘,令狐衝突然道:“師娘,師父承擔華山派,很艱辛吧。”
“嗯?”寧中則一臉意外的看向令狐衝,恍然一笑,欣慰道:“衝兒長大了。”
與此同時,在恒山。
“莫大師兄,請!”定閑、定靜、定逸三位師太親自出迎,把莫大與幾個衡山派弟子接上了見性峰。
進了大雄寶殿,莫大笑道:“三位師妹客氣了。”他回頭對身後幾人道:“你們先下去吧,我與你們三位師叔有話說。”
三定對視一眼,定閑道:“儀和,你帶著幾位師妹出去招待衡山派師兄。”
“是!”
兩派弟子馬上一一走了出去,叫三定奇怪的是,莫大身後有一人,依舊站在那裏。三定表情都有些詫異,目視莫大。
莫大回頭看向他,他笑了笑,隻是笑容有些僵硬,似皮笑肉不笑。突然,這人把手覆蓋在臉上,一翻,一張麵皮被取了下來,露出不同麵目。
“林長生……”三定麵色一變,定逸當場脫口而出。她怒氣一閃,便要起身。定閑手一動,壓住他,看向莫大道:“莫大師兄,你這是何意?”
莫大道:“三位師妹不要誤會。林長生師弟,在洛陽時便已拜入我衡山派。”
三定驚詫,定閑師太道:“是上次?”
莫大點頭,道:“不錯。林師弟,事情因你而起,還是由你來說吧。”
林長生一抱拳,道:“三位師太,此次便宜行事,還請贖罪。這次的事情還要從辟邪劍譜說起……”他解釋了一下辟邪劍譜與葵花寶典和華山的關係,直言道:“嶽不群也知道這些,為了華山,他特意叫人盯住福威鏢局,謀算辟邪劍譜。隻是他沒有想到,林某快了他一步,把辟邪劍譜拿到了手中。在衡山城時,嶽不群曾與小子交易,謀得了辟邪劍譜。”
說著,林長生把紫霞功拿了出來,道:“三位師太請看。”
三定當即麵色就是一變,定逸更是大怒,道:“好一個偽君子,竟敢,竟敢……”
定閑、定靜相繼歎氣,定閑道:“阿彌陀佛!真是想不到,君子劍嶽先生竟會如此行事,實在有違我輩行事準則。”
林長生道:“在劉府,我與嶽不**易時,正好被莫大師兄瞧見。”他看向莫大,莫大接過話頭,道:“正是看見了這一幕,莫大才醒悟江湖之險。左冷禪虎視眈眈,一心合並五派,莫大本以為嶽不群是我輩中人,不想如此虛偽。為了我衡山一脈不在莫大手中斷絕,莫大特意調查了一番,把衡山派一些心智不堅之人清除了出去。”
“在華山,魯連榮、天鎮是我殺的。”
三定暗驚,定靜道:“不想那日,莫大師兄也在。”說著,三人卻是齊齊看向林長生。
林長生笑道:“那些日子我就在華陰,恰巧遇到了莫大先生。在下也看不過嵩山派,適逢其會,便與莫大先生一起動手。隻是殺丁勉、費彬時,正好被嶽不群、寧中則遇見,這才有了後來的風波。”
“阿彌陀佛!冤孽,真是冤孽。”定閑歎息一聲,道:“莫大師兄,嶽不群既得了辟邪劍譜,想必也有心合並五嶽吧。”
莫大點頭,目光又轉向林長生。林長生道:“三位師太,事情並非那麼簡單。嶽不群得到辟邪劍譜的消息,左冷禪早就知道了。而且說不好,左冷禪手中也有辟邪劍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