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半她躺在手術室旁的床上無聲的哭泣。

下體的不適和刺痛提醒著她的無知和無能。...

夏夜的風很輕,帶著微微的暖意。可她的心很冷,在次之前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墮落到這種地步。

可她太平凡了,太懦弱了,也太無能了。滿大街那麼多單親媽媽,她卻沒有勇氣承擔。

她恨嗎?不,她不恨,也不怪,傷心嗎?或許吧,隻是她此時無感。

一輛白色車子突然停在她的身旁一個一身休閑的陽光大男孩走了下來。

“你真的打胎了?”

說話的男人是她的同居男友,叫沈放,他的母親與她媽媽曾經喜歡過同一個男人,就是她的爸爸。她一直以為他們會在一起的哪怕壓力再大。可惜了。

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笑了,曾經她覺得他們會在一起一輩子,就像父母那樣幸福。“是的,你開心嗎?我們的孩子沒了。”

他隻是有些懊惱,才跟她發脾氣。她是個好女孩,可是她實在不能生下那個孩子。“回家吧。”

家“哪來的家,我跟你沒有家。”

看著她平靜的闡述著他突然慌了,他寧願她撒潑,也不願意她如此。“我知道我去相親是我不對。可是你知道的,那是為了應付家裏才去的。”

應付家裏?這借口不錯。“我決定嫁人了,為了應付家裏。你覺得好不好。”

他突然覺得她打胎並不是因為他的態度不好,而是為了那個男人,畢竟人家身價不菲。“你想攀高枝就去,別拿我當借口。”

看著他憤然的開車離去留給她的隻有汽車尾氣“那就如你所願吧。”

淩家,淩宇然剛從浴室出來聽著手機的震動聲沒來由的煩躁。“喂?”

“你好,我是陸宇飛的女兒。”

陸教授的女兒前兩天放他給子這是要道歉嗎?“有事嗎?”

聽著他問有事嗎?她的心慌了起來。她知道以他的地位不會看上她的,可是他們陸家有一件他需要的東西。“玉扇,玉扇是陸家家傳的,這一輩隻有我一個,所以你想要就娶我吧。”

玉扇,的確很有吸引力,可是還不至於用他妻子的身份去換。“陸小姐,你覺得是扇子重要還是愛人重要。如果你開價哪怕在離譜我都可以接受。”

“不好意思,打擾了。”

看著掛斷的電話他疑惑了,這什麼情況,難道他妻子的身份就那麼不值錢,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

電話的另一頭,她突然覺得她太傻了,一把扇子而已,誰會拿自己的另一半去換。她不禁摸了摸肚子。“哎!”

兩天後,陸家:

陸爸爸是個教師,就像普通教師一樣,國子臉大眼睛,年輕時也曾風靡一時。因為身體原因此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考成公務員,所以立誌於鼓勵所有學生考,人生最大的目標就是老婆開心,女兒成才但,事與願違。看著剛進門的女兒。“你還知道回來?你還知道你姓什麼嗎?”

看著父親板著臉的樣子她突然很想笑。“爸,我媽又逼你了。”

陸父聞言換回了平日和善的表情“你知道就好,一會自己看著辦。”

客廳裏,陸媽媽端坐在哪兒。她本來是個漂亮優雅的女士,前提是別見到她女兒。不然就會像所有的媽媽一樣秒變女金剛。她是個中醫醫師,人生的所有就是丈夫與女兒。本該修身養性,家庭和睦幸福永久的,但這是理想篇。聽著父女倆在玄關處嘀嘀咕咕的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又密謀,老陸!。”

聽著河東獅吼,父女倆見怪不怪的板板正正的站的筆直“我們錯了。”

看著認錯態度一流,卻屢教不改的兩人。“滾。”

她聞言灰溜溜的回房看著盡在咫尺的房門“媽,我爸還得帶學生呢,多少給點麵子。”

“就是。”

聽著耳邊的生音。“就是什麼你,你都年老體衰了,還帶什麼帶,提前退休回家吧。”

陸父聞言捂臉“我眼鏡呢?我找眼鏡去。”

客廳沒人了,她心理卻燃起了無名火“沒一個省心的。”說著拿起桌上的水一飲而盡。

就在躺在床上放空自己的侍候。沈放回到了出租屋,找遍了臥室廚房,他都沒看到人。他頹廢的跌坐在沙發裏。突然他笑了。

兩天來她沒有一個電話,一個短信。他以為隻要他道歉他會原諒他的,可是她卻離開了屬於他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