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回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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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西南.......

重雲悠悠,密雨歇歇。這一場大雨似乎下了很久,打在林間樹葉,響聲陣陣。密暗之林,潮氣或重。白色雨霧蒸騰。林間時有蛙聲傳來,打破寂靜,隨後便是如潮水退卻一般靜,落針可聞。這便是西南萬林。蠻荒之地。從來都隻有毒蟲肆虐,凶獸橫行。惡山惡水。千百年來為世人所忌憚。但他同樣神秘,尤其在江湖之中,所有人都還記得多年前的西南聖皇,記得那個隱秘,卻像無底洞一樣的門派,記得那場大雨。那把青芒,那片殺戮。那個血流成河,那雄踞一方......

而此時,密林深處。多了兩道身影。一男一女,一立一躺。男的負手而立,對著不遠處的峭壁,雙眼微蒙,任由雨水打在臉龐。順著那刀削斧刻的臉頰流下,直至下巴,然後滴落。他紋絲不動,像是在聽些什麼。又像是在感受些什麼。陶醉其中。遠望著他的身影。似乎像是看到一座雄山,可突然間卻又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農戶,平淡,無欲無求.....

他的身邊他躺著一個婦人。身上蓋著應是他的衣衫。此時沾滿了絲絲血跡。婦人黛眉緊蹙,雙眼緊閉。似乎做了什麼噩夢,白皙的臉頰雖然多了些歲月的痕跡。但卻掩蓋不了她的絕色麵容。可見其芳華之領時的傾絕天下。雨水滴滴落下,忽然一滴順著樹葉積攢了好久的雨滴落在她的額頭,發出“啪”的聲音。似乎被驚醒。她微微睜開了眼眸。起身掃視了一眼密林,有些微驚,待看到那站著的男人後,似乎安下心來。就那樣盯著他良久。雨勢漸大,天色將暗。她看著眼前的男人,忽然開口道

”這裏一直都沒有變過“

男人像是並不意外她醒來說話,隻是抬頭看著遠方,沉默不語

她又繼續問道

”可曾後悔嗎?“

安靜許久,一道低沉的聲音傳出

”不悔“

接著又是許久安靜,突然那婦人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掙紮著站起,對男子說道

”我們要回去“

”晚了“又是兩字

”不,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婦人突然大聲哭喊道

男子終於轉過身,看著她的樣子,心神一顫,似乎壓了下自己的感情道

”我命他上山采藥,他應該沒事“

”應該沒事?不,不,我要回去找他,他回來看到會害怕的,我要去找他“婦人像瘋了一樣轉身連爬帶滾的往前去,不管身上的泥土,不管一切。

男子看著她的背影,眼眶似乎有些濕潤,他何曾不想回去。隨即腳步一挪,身影便出現在那女子身邊,他扶著她,用手輕輕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和血汙,看著她的眼睛,滿眼溫柔,輕輕開口道

”這些年,木兒都已經長大了。以後的路要他自己走了,我們現在回去非但保護不了他,還會害了他,你知道嗎?他們既然能找到那裏,就說明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你現在再回去木兒身邊隻會給他徒增危險啊”

婦人此時也盯著男子,滿眼淚水道

”十五年了,我裝瘋賣傻十五年,連自己兒子都瞞著,他們為何還不肯放過我們?為何?為何?“

男子看著她的麵容,心中不免一痛,隨即抬頭,聲音如冷冽刀鋒般吐出,不帶絲毫感情

”有些仇,不殺光是不會解的,看來十五年前那場血雨,不、夠、紛、飛“一字一音,殺氣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