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吻和手掌印(精修)
時光飛快地跑起來,大學生活已經可以望到頭了,慢慢地就要開始麵對現實,承受壓力了。第一次遇到那些已經踏入了社會的同學,總感覺那青春的軀體在社會中變了味兒,如此青春的軀體是不應該來承受這個社會的壓力的,但像我們如此輕狂地浪費似乎也顯得過分,在別人眼裏所羨慕的奢侈。
回想上個假期的時候去見兒時的一個好朋友,去了她租的房子,看她每天很早地上班,很晚地下班;早上匆匆地吃餅幹,喝白開水,晚上很晚才下班,澡也顧不上洗,托著一臉的疲憊,斜躺在奇子對我說:“小七,你瞧,這就是生活啊!”話語中帶著幾分沉重,幾分無奈,還有幾分對命運的屈服。
“這就是生活”,從20歲一直到60歲都要這樣過。其實,並不是隻有讀書才可以好好地生活,隻要自信,隻要堅持,隻要奮鬥,隻要用腦子去思考、努力,也會收獲成功。這是我當時的想法,但現在看來也許我錯了。
小晨子退出了學宣部,那天晚上開的會從下午7點一直到晚上10點,小晨子說了很多心裏話。從小時候的頑皮,到如何改變;從當時的夢想,到現在對很多問題的認識;從不懂事到現在的感慨良多;他給我們唱許魏的《時光》,他像關心寶寶一樣叮嚀我們以後的工作、學習、生活。
我一直呆呆地坐著,對著會議記錄本,拿著筆,寫下“高子益”三個字,望著三個字,聽著他熟悉的聲音,想著他所講的每一個細節,然後幫他把細節潤色的有聲有色,還把自己也放進去了。但我僅僅是站在他的那些記憶旁邊的角色,透明的,隱形的,現實的,幻想的都有。我期望著他幸福,但他還是照常著他的生活,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心裏才能完全的明白我呢。
“部長。小晨子部長。我以後就這麼叫你吧。”雖然他隻是離開學宣部,但我突然覺得少了些什麼。
他笑。“好啊,我接受。”
“我請你吃烤雞翅吧。”
“好啊,這次就不客氣了。”
我突然感覺有種淡淡的難過,也許因為“在離別時,才看清了該留住的故事”,也許因為他要去支邊的原因。不論什麼原因,總之,當他堅定的說“他將要退出學宣部,走入社會,去尋找他的人生目標”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心頭很沉重,如同懊悔做錯一件什麼事一樣。
一想起以後少了很多名副其實的見麵理由,以後不可以隨便叫他出來一起吃烤雞翅了,不可以每天看到他遠遠的朝我走來。我猛然覺得很可怕,就象一個人走在黑夜中一樣,我不由的抓住了高子益的胳膊。
“小七,你抓這麼緊,我怎麼走啊!”小晨子很溫柔很輕聲的說。
我感覺我此刻正淹沒的洪流中,好不容易才抓住一根救命草,怎忍心隨便就放手呢?他越往回抽,我越恐懼,抓的更緊了。
突然,小晨子一伸手攔腰把我抱在了懷中,一棵心“嗵嗵嗵”的亂跳,兩片火熱的富有彈性的唇壓了下來。
天啦!我感覺我的呼吸就要停止了,滾燙的嘴唇燒得我全身發燙,我體內的一種壓抑很久的東西被他點燃了,跳動的讓我無法自已。盡管我我強烈的想阻止體內的那種不安,但那種不安我越想壓製它反而越是活跌。我不由自主的發出低低的呼喚,我感覺我已失去了自我控製能力,正在向無底深淵落去,我緊張極了,盡力的叫了一聲。卻發現小晨子一雙熱情的眼睛正盯著我,半張著嘴,就是沒有吻下來。
“啪”的一聲,我一巴掌打在了小晨了的臉上。
小晨子怔怔的望著我,一隻手捂著半邊臉,囁囁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望著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這麼的無助,我訕訕的摸著我手,輕聲說:“對不起,我一時也不由自主,請你給我一些時間考慮,好嗎?”說完,我轉身就回走,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我心中如同打翻五味瓶,不知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