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牢。
一道微透過狹小的窗照在他緊閉的眼上,他皺皺眉,撓撓頭,睜開了雙眼。
然後他愣住了。
入眼的一切太陌生了。
漆黑還散著臭味的牆壁、狹小到隻能塞一個頭的窗口、列成排的木欄杆以及身下枯黃的草席。
牢房?
電視裏古裝劇常有的牢房。
可我為麼在這兒?
尚善撓撓頭,一股劇痛忽地爆發,他這感到後腦勺長了個大包,像是誰狠狠地了一棒。
奶奶個熊,好疼!
誰的?
還有,我為麼在這兒?
尚善愣了三點五秒,想昨晚發生的一切。
吃晚飯、逛街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是……又穿了?
嘀嘀嘀……好像腦也沒有新身份的記憶輸入呀!
尚善,滄州人氏,年齡二十,未曾婚配,大齡剩男,職業人,走四也沒掙到啥錢的人。
很普通的人生卻有一個不同尋常的秘密,他是穿者,穿到這兒已經二十年了。
總所,穿者鐵定很牛,上天文,下地理,文能舌辯群儒,武能同階秒殺,而他好像了胯。
所以老天給他選一次人生的機會?讓他穿一次?
還是係統金手上線了?
尚善敲敲太陽穴,好像也沒聽到麼係統裝的聲音。
“係統?”
“老爺爺?”他小聲地呢喃。
靜的牢房依舊沉默。
“沒聲兒,看來不是。”尚善無奈抓抓頭,結果又後腦勺的包給痛到了。
“艸!”
捂著後腦勺,尚善忍不住罵道,可這時他眼睛忽然一亮。
“咦,衣服……”抬起手帶起的袖子讓他一驚,這不是電視裏犯人常穿的白囚服,這是他最買的不值幾個錢的黑衫。
尚善摩挲著衣裳,喃喃自語道:“我沒有穿?”
所以我是人一棍子暈抓進牢裏的?
為麼?
腦子裏疑惑猶如綿一般膨脹,擠得人頭都大了一圈,偏偏記憶裏啥也沒有,咋想都想不出頭。
就跟上輩子數學題一樣。
哐當哐當。
突然間,牢房屋傳來一陣鎖鏈劃動的聲音。
有人開門進來了。
聽腳聲,不止一個。
很快,三獄卒著大刀停在了他這牢房前。
人剛現,尚善立馬大道:“大人,冤枉啊!”
這情況獄卒見多了,理都不理,各自聊著天,“兒中午吃啥?”說著,當的一聲丟了一副鐐銬進來。
“我想吃雞。”一個獄卒著鐐銬說道,“自己戴上。”
尚善:???
衣服沒換,鐐銬沒上,還要犯人自己動,這是弄啥勒?
“大人,我……”尚善還想喊冤,就一個獄卒著哈欠揮手中斷了。
“戴起,有啥話等會兒慢慢說。”言語慵懶,卻沒有一絲有量的餘地。
沒辦法,尚善現在一頭霧水,發生麼事一點息都不道,這仨看著不聰明,但肯定道些麼,隻能聽聽情況。
戴上鐐銬後,一位獄卒便開了門,另兩位則進了屋,一人擒著一手把尚善了出去。
“大人?”
“跟著。”
出了牢,拐了兩個彎,到了一處寬敞地兒便停了,尚善下意識瞧了眼四,差點腳都軟了。
這是一處大牢房,三麵牆,一麵門,沒窗,很黑,點著燈都覺得黑。
屋裏,一牆擺著兩副老虎凳,帶著血跡;一牆擺著各式各的刑,牆下還有一個爐子燒著火冒著煙,還擱著一烙鐵;最後一麵牆倒沒凶,了一張小桌子,桌上有一疊白紙,旁邊還有筆墨伺候。
嚴刑逼供!見到此情此景,尚善很易想到這個詞,他不禁心下一驚,麵如死灰。
穿二十年加上上一的人生,他活了挺久從沒進過這種地,但也聽過某些人的侃侃而談,麼屈成招、替罪羔羊啦……說了,多說腳就軟了。
尚善欲哭無淚,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還有比我慘的穿者嗎?
“大人,冤枉……”
話還沒說,獄卒哢嚓拔刀,瞬間讓尚善咽下去了後麵的話。
“少廢話,站好了,我們問啥,你說啥,敢多說一個字,剁了你!”
“是是是。”
“嗯!”
一雙冷眼瞪來,尚善趕緊捂住了嘴。
獄卒這起佩刀,三人各找了一位置坐下,其中一人拿起毛筆問道:“姓?”
“尚善,尚方寶劍的……”
“嗯?喜歡廢話?”
訓斥的語氣伴著拔刀聲次響起,尚善立閉嘴,不敢多言,隻能看著獄卒大哥在白色的紙上寫到:尚禪。
尚善:……了,不提醒,尚禪就尚禪了吧,不是尚鱔就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