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比段王傷得應該還重。
“離王有所不知”,那將軍說道,“離王身上的傷本來不會好得這麼快的,之所以會好得這麼快,是因為有涼先生的悉心調理”。
“他?”,離王挑眉。
那將軍點點頭,“之前軍醫們一直對離王與琵琶小主的重傷束手無策,涼先生一來就有法子救琵琶小主了,後又讓離王醒來”。
離王略微沉思,“派人好好查一下他的底細,本王覺得上次查的應該是表麵的,並不是涼先生的真實情況”。
“是”,那將軍拱手答道。
離王繼續與那將軍談著他昏迷時發生的情況,一直談了好久。
與此同時,琵琶一個人抱著象牙琴坐在湖邊發著呆,微風吹過,柳枝飄動起舞,渲染了一湖的綠意。
就在這時,身後逐漸有一人在靠近,但琵琶並沒發覺。
朵香眼中閃現著恨意,手緊緊握成拳,放輕腳步慢慢向琵琶靠近,此時琵琶就坐在湖邊,她很想就這樣把琵琶給推進湖裏。
朵香走近琵琶身後時,她忽然極力隱忍著,很快,朵香恢複正常臉色,走到琵琶身旁坐下。
而琵琶這時才發現朵香的存在,微微有些驚訝,“朵香?”。
朵香沒應她,抱著雙膝默默低著頭。
琵琶也被她略微感染,一時間也是安靜下來,兩人相互沉默了一會兒後,琵琶還是忍不住問道:“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朵香沒吭聲。
見她這樣,琵琶也不想問了,靜靜抱著象牙琴坐在那兒。
“琵琶,奴家有時很恨你”,彼此沉默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朵香幽幽說出這麼一句。
琵琶眼中光芒一閃,有點無奈,“你為什麼要恨奴家?因為離王麼?”。
“因為你,離王的眼中完全看不到奴家”,朵香恨恨地轉頭看向琵琶。
琵琶也看向朵香,“那你想怎樣?”。
朵香轉回了頭看著湖麵,無奈地苦笑,“還能怎樣,奴家根本就不能怎樣”。
琵琶沉默了,靜靜地看著湖麵。
朵香忍受不了琵琶的沉默,低吼道:“你說話啊,啞巴了嗎?奴家最討厭就是看見你這樣沉默”。
琵琶臉色平靜,“說什麼?你要奴家怎麼做?這種事情,你去找離王比找奴家更有用”。
“你”,朵香有點氣,其實琵琶說得有理,隻是,她覺得好憋屈,才想找琵琶說說心裏的苦而已。
朵香站起身走去,她實在無法忍受琵琶,跟她呆在一起隻會讓自己心裏更加不舒服。
琵琶沒轉頭去看朵香,依舊靜靜看著湖麵,心靜自然涼,可是,琵琶此時卻是覺得煩躁無比,一陣煩悶,琵琶站起身大步走去。
正當琵琶隨意地散著心走著的時候,離王也向這裏走來,看見琵琶,離王嘴角一勾,大步向琵琶走來。
琵琶此時也是看見離王了,忽然的一舒心,笑著向他走去。
“奴家見過離王”,琵琶福身,手裏抱著象牙琴,很是柔弱動人。
離王將她摟進懷裏抱緊,與她一同走去,“剛才去哪兒了?本王一直在找你呢”。
“沒去哪兒,奴家就在前麵的湖邊那裏坐著”,琵琶答道。
“走,陪本王散散心”,離王摟著她隨意走著。
慕國王城。
慕王坐在桌子旁聽著麵前那將軍的稟報。
忽然,慕王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意思就是說還沒有找到涼依,是嗎?”。
“是,是的,慕王”,那將軍嚇得聲音都有點顫抖。
慕王怒得手緊緊握成拳,“不管如何,盡最大的能力去找,本王就不相信,他涼依還能消失了不成”。
“是”,那將軍拱了拱手退下。
慕王眼神冷冷地看著前方,當時,他明明是叫涼依去救琵琶的,可是,現在離王已經痊愈,這算什麼事?
而且直至今天,涼依也沒有回慕國給自己一個交待,若有苦衷可以向自己說,可是,為什麼一個解釋也沒有?
慕王很是生氣,一掌再次拍在桌子上,站起身甩手離去。
日子悠閑地過了好幾天,離王身上的傷已經完全痊愈,就連疤痕也已經隱去,重現那一身光滑的肌膚。
琵琶幫離王穿戴著衣物,離王一笑,將琵琶抱緊,低頭聞著她的發香。
“怎麼了?”,琵琶笑著抬起頭來。
離王搖了搖頭,鬆開琵琶,“本王先去處理政事了,待會再來陪你”。
“嗯”,琵琶點點頭,離王亦點點頭,大步走去。
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