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快速放下酒杯,站起身往前急走到圍欄邊去看,然而水中什麼也沒有,荷花依舊嬌放著,綠葉依舊襯托著,水麵也無什麼起伏的水波,一切並沒有什麼變化,
冷王退回坐下,輕輕搖了搖頭,想讓自己腦子清醒一點,再次向湖麵看去,還是沒有琵琶的身影,原來剛才,不過是南柯一夢。
“琵琶~”,冷王看著湖麵上的荷花綠葉輕輕呢喃道,眼中慢慢露出堅決的眼神,琵琶,他一定要得到。
幾天後。
琵琶慢慢睜開眼睛,眼睛有些不適應地又閉上,然後再睜開,微微側頭看向身旁的離王,此時離王正將頭趴在她的懷裏靜靜睡著,透過衣服,若隱若現地可以看見纏著紗布,想來離王的傷口應該是還未完全痊愈。
琵琶微微一笑,用手輕輕摸向離王,離王驚醒,見是琵琶醒來,驚訝而又興奮,道:“琵琶,你醒了?”。
琵琶微微笑著,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幹枯嘶啞,道:“水……”。
離王馬上明白,大步走到一旁桌子邊,取水拿來給琵琶喝,道:“來,喝點水”。
琵琶點了點頭,撐起身子半臥著,離王服侍著琵琶喝水,水入喉後,琵琶終於感覺喉嚨不再那麼幹枯。
“離王,奴家昏迷很久了嗎?”,琵琶問道,舒服地半躺在床上。
離王將碗放在桌子上,走過來坐在床沿邊,道:“是啊,琵琶,你不知道你一直昏迷不醒的,讓本王甚是為你擔心呢”。
琵琶一笑,將身子埋在離王懷裏,道:“離王會擔心奴家,奴家覺得好開心”。
離王摟著琵琶,道:“紅紗此事做得實在太過份了,本王早已嚴懲她了”。
琵琶一怔,想起了當日紅紗那股狠勁,她當日是真的很狠,將匕首刺入她身體時根本就沒想後果,也沒有故意放輕力度,而是隨意刺入的,仿佛琵琶根本就不是她要救的人一般。
琵琶皺眉問道:“離王怎麼處置她了?”。
離王緊緊摟著琵琶,道:“本王當時一時氣惱,將她關入了牢房,現在她還在牢房呆著呢”。
琵琶眼神有些複雜,看著離王,道:“離王,不如將紅紗放了吧”。
離王有些不解地看著琵琶,道:“你不恨她麼?要知道當日她可是下了狠勁殺你”。
琵琶輕輕搖了搖頭,道:“奴家想,她當時應該是想救離王才這樣做的,奴家當時與她素未謀麵,她沒能顧及得到奴家的安危也是很正常的,離王不應該治紅紗的罪”。
離王點了點頭,道:“過兩天本王就放了她,本王也沒真想治她罪,隻是給她點懲罰,讓她以後別那麼不懂分寸罷了”。
“嗯”,琵琶點了點頭,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問道:“離王,那個紅紗,她……”,琵琶沒再說下去,慢慢低下頭。
離王一笑,他知道琵琶想問什麼,雙手抓著琵琶的肩輕輕搖了搖,讓她抬起頭看著自己,道:“紅紗對本王有大恩,這個本王真沒騙你,是她治了那場瘟疫”。
琵琶一怔,不解道:“她會醫術?”。
離王點了點頭,將紅紗治瘟疫的事粗略地說給了琵琶聽,最後道:“所以啊,是紅紗阻止了那場瘟疫的蔓延和擴散”。
琵琶點了點頭,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上的事,微微皺眉,到底是誰救了她?她又怎麼會出現在段國邊城?
“琵琶,你還未將你的事說與本王聽呢”,離王說道。
琵琶便將自己的事也粗略地說給了離王聽,後道:“奴家是真的很想不明白,奴家怎麼會無緣無故地跑到了段國邊城,而且,身上的瘟疫會自動好轉”。
離王眼神一寒,這件事怎麼好像有點蹊蹺?紅紗……
琵琶有些疑惑地看著離王,道:“離王,怎麼了?你臉色有點不對勁”。
離王一笑,微微搖了搖頭,低頭便吻向琵琶。
琵琶有些怔怔的,沒反應過來,剛才還在說著正事,怎麼現在又這樣了?
琵琶沒有推開離王,軟在他懷裏,任由離王吻著自己的嬌唇。
牢房總是暗無天日的,髒亂得很,紅紗呆呆地縮著身子坐在地上,臉上還殘留著淚痕。
離王慢慢走進來,站在門外看著紅紗,看牢員正在開著鎖,拉扯得鐵鏈響起一陣陣的金屬聲。
紅紗側頭呆呆地看著離王,依然縮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