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
月色下,大片的荼靡花事掩映著高聳的哥特式莊園。
莊園外,是保鏢交接的最後一輪,上百人逐一簽字確認後,麵向城堡莊嚴宣誓,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人影。
白渺渺被震天的宣誓聲嚇得一個激靈,仔細檢查好自己的一身特殊服裝是否穿戴整齊,才一邊閃躲著向她行來注視禮的保鏢隊伍,一邊做賊心虛地挪動進了門內。
號稱銅牆鐵壁的原家莊園,她居然進來了!
白渺渺拍拍胸口,也不敢多耽誤時間,迅速溜進了三樓的主人房,把門鎖好,開了一盞小燈,打量著諾大的起居室。
這裏的每一處擺設都還和六年前一模一樣,明明是大夏天,彩繪的落地窗前都還放著一顆大大的聖誕樹,好似這裏的時間完全凝固了一樣。
六年前她離開那天,正好是的聖誕節。
白渺渺搖搖腦袋,不去想那麼多。原徹還沒有回來,她得好好準備準備。
她開了五彩斑斕的星星燈,走到下沉式的軟床前,咬了咬牙,拿出了三點式的性感內衣和黑色的漁網襪。
她看著這些布加起來還沒她巴掌大,整張臉羞地快要滴出血來。
“拚了!”
白渺渺沉了一口氣,剛解開自己胸前的紐扣,身邊便傳來一陣清貴的男聲。
“你在做什麼?”
糟糕!她還沒有準備好。
白渺渺堆起了滿臉討好的笑容,緩緩轉過身來,“製……製服誘惑……你喜歡嗎?”
麵前的男人淡漠地睨了她一眼,冷峻的輪廓如刀刻一般,泛著寒光的眸子像是世界上最深的深淵,即便彩燈的流影將他冷白色的肌膚染上斑駁,他的瞳孔也仍舊是極致的黑色,顯露著不悅的神情,嚇地她猛地打了個顫。
“你不喜歡?那……性感黑絲,豹紋怎麼樣?”
白渺渺顫顫巍巍地拿起了自己的19.9包郵套裝,不施粉黛的小臉上,羞人的緋紅已經攀上了耳根,一雙圓溜溜的杏眼打量著麵前的男人,不好意思地問道,“你可不可以轉過去,等我換好再叫你啊?”
“你又想耍什麼花樣?”男人緊蹙著眉頭,自他周身散發的凜冽氣場隨著他沉穩的步伐向白渺渺傾壓而來,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白渺渺一伸手,想要抵住他的靠近,手上的內衣絲襪一下子掛到了他的肩上,男人的臉色沉地可怕,偏頭念出內衣上標的字母,“B。”
白渺渺趕緊把自己的包郵套裝塞回小圍裙裏,緊張地看著原徹,他該不會嫌棄她六年了都還是B吧?
“我……我雖然手感不好,但是服務好呀。你給我一份信任,我還你一個孩子……”
“孩子?”
白渺渺怕自己說漏嘴,趕緊捧著手,捂住了自己口鼻,水汪汪的眼珠警惕地看著他。
原徹忽然將她一把抱起,強烈的男性荷爾蒙驟然將她包裹住。
白渺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緊張地腳指頭都攥緊了,可還是隻能硬著頭皮,雙手纏上了他的脖子。
她算過了,今天是她最佳孕期,隻要今天一過,一切都能塵埃落定。
她需要一個孩子,和他的孩子。
白渺渺把腦袋埋進他懷裏,幾乎是抱著一股舍生取義的大無畏精神,將自己交給他。
她別無選擇……
原徹走了好幾步,白渺渺才感覺到不對。
床就在她身後呀,他這是要帶她到哪裏去?
白渺渺明顯感覺到周邊的光變亮了,才從原徹懷裏伸出了小腦袋,看到自己已經來到了走廊處。
“我們為什麼出來了?”白渺渺一臉茫然,難不成,他不喜歡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