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上天選中的人，怎麼可能是男孩？”紅衣女子蹙眉。
“可我感覺好像是個男孩。”
慕容紫兒笑道，“若是男孩，肯定就做不了長老了。”
紅衣長老沉思許久，鬱悶了好一陣子，“不可能的，上天選中之人。必定是一個絕美的女孩。跟你一樣美。”
“那這樣吧，若這孩子是個男孩。我們之間的約定就不作數。若是是個女孩，我倒是可以考慮。”
慕容紫兒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她希望是個男孩。而且，夢裏，也的確是出現過一個男孩。跟她父親一樣帥氣的男孩子。所以，若是個男孩子。跟雪山的約定必然就不作數了。這樣，她既可以離開。又可以不用留什麼契約。
“你確定，若是個女孩子。你就帶回來？”紅衣長老道。
她點頭
“你跟我來！”
紅衣長老走過去，帶著她來到聖像麵前，“你對著聖像發誓，若是你誕下女孩。必定帶回雪山，做我雪山下一任長老。”
“那你做什麼？”慕容紫兒道。
“你別看我青春仍在，但大限已到。這雪山上下的人其實都知道，我……已經一百歲了。比你母親還老。”
紅衣長老歎了歎，“所以，我必須尋找一個善良，智慧，才貌雙全之人。否則這天山上下沒了信仰，將會猶如外界一般，紛爭四起。”
“你過來，隻要你敢對著聖像發誓。我便讓你離開。”紅衣女子很少用這麼嚴肅的神情看著她，“你要記住，今日你發誓的內容。必須作數。否則，百裏墨華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慕容紫兒的心開始動蕩，即便是沒想過這孩子一定是個女兒。但是誓言她不敢發，尤其是，發下關於她的誓言。這絕對是……
可是不發誓，自己能出去嗎？
“你放心，孩子想要回去看自己的父親。隻要不是非常頻繁，三五年一次。並不是不允許。”
紅衣長老打消慕容紫兒的顧慮。
“既然這樣……”
慕容紫兒抬眸，看著三百多米高的巨相。平複了一下心情，“真的有這種效果？”
“是的。”
紅衣長老道，“有雪山高貴血統的人，都有這種能夠。詛咒一旦下了，用發誓人的血撒在香上。這巨像，便會自動對下咒者發揮作用。”
“我娘在外麵發下的毒誓，就是因為……”
慕容紫兒忽然間明白了，“她在外麵下的詛咒，都是帶到這裏來。在聖像下發誓的？”
“是的！”
紅衣長老道，“你娘三歲的時候，曾經跌落雪山過。跟雪山有一定的血脈關係。”
“外界的人，也跟雪山有血脈關係？”慕容紫兒問。
“掉落懸崖，能夠闖入雪山的人。千古隻有你跟你娘。”紅衣長老道，“或許是上天選定的人吧。”
慕容紫兒似懂非懂，對於上天的安排。有些無奈，但在她身上發生過太多離奇的事了。首先是爺爺說她是唐門選定的人。後來又穿越來這裏。再後來雪山說要她留下來做長老。罷了罷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的出現就是個奇葩。上天設置的一個奇葩。看似好像是誰都想要的香餑餑，但其實莫名的給她帶來很多麻煩。
匕首劃過指尖，鮮血，灑落在香灰之中。有人將香凝聚起來，給她點燃。然後交給她。
好像過了一個世界，慕容紫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發誓，若腹中的孩兒是個女子。必定帶回雪山，聽從長老安排。如若不然，夫君百裏墨華……將……萬劫不複！”
那最後幾個字，她說得很沒有底氣。可是人落到那種境界，也是很沒辦法的。她隻能跟她做這種交易，隻能希望腹中的孩兒是個男孩。這樣的話什麼事都跟她沒關係了。
“別怪我狠心，為了天山，我也是沒辦法。”紅衣長老道。
慕容紫兒沒有再說這是，隻是道，“我可以離開了嗎？”
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