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曜靈的話,讓那群少男少女有些驚訝,當然也包括楊卿曼,她緩緩抬眼看向宗政曜靈,那圓臉女子又再一次笑嘻嘻的道:“沒想到小公子不被女色所惑啊,竟是這般看得清?”

宗政曜靈略有譏諷的勾了勾唇角,他又不是見色忘我的蠢貨,這種拿別人當擋箭牌的事情真以為他沒做過啊。

“既然姑娘要擋的人走了,在下也就告辭了。”說罷,宗政曜靈隨行的抬腿便準備往外走去。

卻不想那楊卿曼突然起身叫住了他:“且慢,之前許諾小公子的上房,我也不會食言,小公子姑且住下吧,在下楊卿曼,師從華山派,敢問小公子如何稱呼,師從何派?”

楊卿曼的這席話,讓那一眾峨眉的弟子都是一驚,他們這位卿曼姑娘在華山派內可是出了名的清高,從不輕易結交人,今日怎麼對這麼一個少年起了結交之心呢?

宗政曜靈不明白這種江湖結交,也不懂什麼江湖套路,下意識的將行囊背了背牢靠道:“怎麼突然問我這個?我不是什麼顯赫江湖門派的弟子,不過就是跟家父學上幾招罷了。”

宗政曜靈這個時候突然有些明白了宗政離淵為何此次讓他一人獨自前往大宛,按照自家父王母妃的性子,天底下發生什麼事兒他們不知道。

一個掌權天機衛,一個手握琳琅閣,天機衛自不必說,經過十幾年的發展,琳琅閣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沒幾個人的琳琅閣了,在葉峰手裏,琳琅閣現下的線人遍布整個天下。

雖說宗政曜靈不清楚,但好歹也聽說過,琳琅閣在江湖各大門派間混得風生水起,一手刺探消息的功夫,便是甩了別的江湖門派十幾條街。

別人能刺探出三成的消息,琳琅閣成員出手便能刺探個**不離十回來,尤其是閣中一位名喚明宇的姑娘,有傾國之姿,一手易容之術更是出神入化。

從前宗政曜靈隻當樂子聽過便罷,現下仔細想想,蓉城這什麼比武大賽,八成自家父王也是知道的,讓他獨自出使大宛,估計就是為了趁著這個功夫正好曆練曆練自己。

楊卿曼對於宗政曜靈這個有些答非所問的回答不太滿意的蹙了蹙眉頭,不過她也清楚,行走江湖的人有時不願透露姓名也是正常的,想不到這個少年看起來初涉江湖,竟是這般戒備。

“既然小公子不願透露姓名,我也不過問了,那間上房讓與小公子,權當交個朋友。”楊卿曼淡淡的說完,坐了回去,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

宗政曜靈見有地方住了,也不推脫,答了聲謝,喚了小二帶自己上樓去了。

待到宗政曜靈離開,坐在楊卿曼身旁的那名圓臉女子立刻迫不及待的道:“卿曼,你怎麼想要結交那個小公子了?長得好看是好看,但似乎不是什麼大家門派出來的,至於稀奇嗎?”

其餘的少男少女也是同感,原本以為他們這位卿曼姑娘與那小公子相識,但後麵發現竟是完全不認識。

再加上宗政曜靈對於楊卿曼的青睞和邀請,全程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樣,似乎完全對楊卿曼不感興趣,這就讓那些少男少女心裏有些不平衡了,同時也讓楊卿曼不太舒服。

“那位小公子身上的衣衫不是什麼粗棉麻布,他手中的佩劍看起來也不是平凡無奇,應該不是普通的江湖少年。”楊卿曼說著,回想著方才剛看見宗政曜靈時的景象。

坐在楊卿曼對麵的一名少年頗有些不屑的道:“那又如何啊,師姐,管他哪門哪派的,隻要不是什麼皇親貴胄,咱們又不是惹不起。”

“就是,那少年也不像什麼皇親國戚的,八成也就是什麼小門小派中掌門的兒子罷了,師姐,他這般輕視你,不該教訓教訓嗎?”那少男身旁的一名少女打抱不平道。

楊卿曼聽了,薄紗下淡淡的勾出了一抹笑:“教訓麼?這不是已經是現成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