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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魔界。

先前,舒棠被刺激到失去理智,不顧一切地去追擊烈猶,但這裏還是留了幾位真人、靈人與仙人去照顧了芙玉。

隻是,那一掌後,芙玉一動不動,氣息全無,顯然是有了衰死之象。在場之人對此皆是無可奈何,隻能在她身周保護起來,免得有殘餘的瘋癲魔人衝出,再次傷了她。

舒棠趕回她身邊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她知道,詛咒真神不會騙自己,師父定然還是有救,可就算知道,她還是不自禁地撲在了師父身上,先前喜悅消失不見,下唇被咬的血肉模糊。

破碎的呼喚順著唇縫溢出,舒棠麵上的淚與唇上鮮血混合一片,滴在芙玉沾滿灰塵的一幅上,靜靜擴開,點出一朵血梅。

芙舟剛剛蘇醒便見了種種訣別場麵,當即輕歎一聲,道:“你起來罷,我來救她。”

舒棠抓住師父冰涼的手,並未起身。

芙舟無奈,知道眼前之人必定是對小玉佩來說極為重要的人,便去輕輕拉她,然而,觸碰到舒棠的瞬間,她卻是忽地一怔。

當年她將小玉佩擊出蠻荒,自是知道自己意外損壞了其本體。原想小玉佩憑借殘破本體修成上仙已是不易,沒想到她還找回了破碎的那部分。

而且,這個一直滿心眼都是小玉佩的少女,似乎也有著濃濃的熟悉感。

原來……芙舟恍然,不禁感歎這一玉一豬的緣分,竟是走到了今日。

“看來,她不多時就能醒來了。”芙舟一笑,問舒棠道:“她本源之力已經用盡,自然不再有生氣。而你不僅融合了部分她本體的力量,還有她幾乎全部的本源之力,你可願將這些用來救她?不過,若你用了,你那上仙根基便會極為不穩,需要多加調養。”

聞言,舒棠毫不猶豫地點頭同意。芙舟抬手在她眉間畫下光符,少作停頓後手指輕動,轉瞬將凝聚指尖的力量移向芙玉。

周圍安靜無比,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芙舟這裏。

他們有的人是不敢相信真神的歸位,有的人是喜悅此戰大捷,隻有南檀廬華和赤焰等人,才是真正關注著芙玉的反應。

而舒棠,此刻更是連呼吸都忘記了,一直死死盯著師父的臉龐。等芙舟真神將力量全部灌輸進其體內,她心頭忽然一跳,似乎聽見了一聲輕喚。

“花花……”

那聲音輕的好似來自虛幻,舒棠顫抖著抓著師父的手,將師父身子抬起摟在自己懷中。

雖分不清虛實,她還是不住地道:“師父我在,我在這裏……”

“花花。”那聲音漸漸清晰了些,舒棠盯著師父的唇,見其沒有絲毫動靜,這才明白過來,自己聽見的竟是師父與自己意識相通的呼喚。

意識到這一點,舒棠眼睛一亮,登時驚喜地喚道:“師父!我在!”

魔界山嶺之中,陰風呼嘯卷過,吹起了芙玉散落的碎發。舒棠溫柔地替她理好了頭發,剛想繼續與她說話,便見懷中的師父緩緩睜開了眼睛。

“花花,你怎麼成這樣了?”

芙玉費力地抬起手,抹去了舒棠臉上的淚水,還有那幹涸的血液。

舒棠又是喜極而泣,抱著師父斷斷續續地道:“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我以為你離開我了……”

……

“看來當年屬於我的玉佩,現在已經是別人的了。”芙舟在一旁看著,話說的有點酸,可卻是真心實意地替自己這玉佩高興。

聽見聲音,芙玉目光轉而移向芙舟。見到這張熟悉的臉,她先是一怔,隨即露出笑容,道:“你回來了。”

“還!有!我!”赤焰不甘被忽略,一個猛子紮過來,想要撲在芙玉身上,卻被芙舟拎著毛扯了回來。

“嗷嗷嗷!”赤焰表示不服,“我是神獸!神獸!不能揪我毛!”

原本嚴肅壓抑的氣氛被這一句話登時擊破,就連滿臉淚水的舒棠都忍不住笑了。想她當年還以為赤焰是個高冷神獸,哪想它本質如此不著調。

烈猶這心頭大患解決了,眾仙瞬間輕鬆了許多,開始滿臉喜色地說著這次的勝利。舒棠心疼師父,在赤焰的幫助下匆忙回了仙界休養,其餘的事,便交給了眾真神、南檀和廬華去處置。

赤焰將芙玉送回了府上,感覺自己留下甚是多餘,隻好默默回了蠻荒幫忙。南檀和廬華等人都是第一次知道芙玉與鼎鼎有名的赤焰獸還有這等交情,尤其是廬華,好奇下便開口問了它在蠻荒的情況。結果,赤焰一聽對方正是那芙玉口中所說的、“與它一樣幼稚”的廬華上仙,說什麼都不願意理他,惹得廬華一陣無言。

但這些事情舒棠如今是無法去知曉了,自打回了仙府,她便開始連軸轉地去照顧師父。隻要芙玉一睜眼,她就第一時間衝去喂水,等芙玉稍稍一動,她就撲上去給她蓋好被子,死死看著師父,不讓她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