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很清楚,那日在樹林裏,鳳逸澈的胳膊被黑衣人劃傷,傷口雖然不是很嚴重,但肯定還沒有愈合。
鳳逸澈眼底的笑容漸漸消失,“本宮就算身上有傷,也不懼。”
“什麼,黎國太子居然身上真的有傷。”
“鳳華郡主如何得知黎國太子有傷?”
鳳逸澈聽著身旁的言論,勾起唇角,明染為了讓蕭以宸順理成章不進行比武,竟然將他身上有傷的事說出來,如此一來,流言蜚語,他可就攔不住了,也不想攔,任這些人去猜想明染與他之間發生過的事。
明染冷下臉來朝著周圍掃了一眼,那些說話的人,立馬閉上了嘴。
她走到玉石階前跪下,“皇上,太後,前幾日明染被黑衣人抓走,是黎國太子出手相救,明染才從黑衣人手裏脫了身,可那日黎國太子為救明染受了傷,今日比武,明染實在不願太子再次受傷,所以,這場比試,對太子來說,不公平,對宸王也不利。”
鳳逸澈撲哧一笑,她說他今日會受傷?就算他再多添幾道傷,對付蕭以宸也綽綽有餘,不就是為了讓他放過蕭以宸嗎?說得這樣冠冕堂皇,還不是怕蕭以宸敗了。
太後由朱姑姑攙扶著站起身,“那日染兒就是被黎國太子所救?”
那日明染回府後,隻說了是被黑衣人追殺,後來有一人相救,問她剩餘之事,她都一概不知。
明染點頭,“明染也是今日宮宴才知,那個恩人竟然是黎國太子。”
她跪在地上轉過身子,朝著鳳逸澈重重地嗑了個頭,“那日太子出手相救,明染未曾道謝,太子殿下因為出手相救而受傷,明染感激不盡。”
鳳逸澈心裏發笑,他憋住笑,走過去扶起明染,含笑與她相視,“郡主不必行此大禮,那日不管被追殺的人是誰,本宮都會相救。”
明染仰麵目光迎上他,似乎在說,若他不終止這場比武,她就將那日擄走她之事說出來。
雖然那日她本就是為了去找他,但他一聲不吭使用輕功帶走她,無可辯駁,天朝應該找不出幾人會使用輕功,所以明染如果供認出了他,那他百口莫辯。
“為了比賽的公平,太子您有傷,所以這場比試,不能舉行。”
她嘴角上揚,目光那般張揚地與他對視,讓蕭以謙的麵色一變再變。
鳳逸澈臉上的微笑尚在,說出的話卻帶了幾分咬牙切齒,“本宮忘了身上有傷,多謝鳳華郡主提醒。”他又回頭看向蕭以宸,“今日的比武,算不得數,若有機會,再與宸王切磋可好?”
蕭以宸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太子隨意。”
隨後他徑直走回席位,沉默不語。
身旁的大臣,紛紛回到自己的席位上,對著這場鬧劇,充滿了好奇,但所有大臣都已看到,皇上的麵色有多難看,這讓他們不敢輕易再多言,生怕受到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