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e從回憶裏回神,笑問裴浩謙:“你要給我一個什麼樣的價碼?”
裴浩謙自信滿滿:“雙倍,三倍,五倍甚至更多都不是問題。”
rose笑:“很快流火就會收購歐陽地產,你的價碼到時候還做不做數?”
她的話像一把刀輕易的就割開了裴浩謙的傷口,她原以為他會動怒,可是他也沒有,隻是淡淡的將咖啡放回桌子上:“算了。沈婉欣,看來你已經不記得了。”
裴浩謙說完就走了,就像他原本就莫名其妙的來。
但是rose呆愣很久,沈婉欣,已經太久沒有人叫過她這個名字了,他們都叫她rose。
忘記,難道他們曾經有什麼值得記起的回憶。
rose努力的想,卻還是沒有想起來,喝了咖啡又被裴浩謙這樣一來,倒是精神好了,回去趕好了計劃書,洗個澡,倒頭就睡。
睡夢中,但是夢見一些很多年的往事。
她初到美國的時候在學校旁邊租了一間公寓還帶有花園。
某天她參加聚會回來的時候在花園裏撿到一個昏迷的男人,她大著膽子上前去看,卻被那個男人又槍抵住了胸膛:“不許叫。”
rose深恨自己的多管閑事,雖然驚慌都是極力的控製住:“好。”
男人似乎受傷了,胸膛裏正在不能的流著鮮血,rose輕聲道:“你受傷了要趕緊包紮,這裏是我家,我可以幫你。”
男人似乎不相信,那把槍還是狠狠的抵著自己:“不許耍花樣。”
rose深恨自己沒有也配一把放在身上,起碼還可以防身,於是裝作無辜有愛:“你有槍,我哪裏還敢耍花樣。”她用中文低聲的咒罵了一句,那個男人用中文問:“你是中國人。”
rose沒好氣的說:“是。看在大家都是中國人的份上,你是不是可以相信我了。”
結果,當然沒有。
那個男人一直把槍對著她,直到她從房間裏找到急救的藥箱,嚐試著問:“需要我幫忙嗎?”
男子的手才垂下來,半響才道:“好的。”
rose不知道為什麼鬆了一口氣,轉身想要開燈的時候,卻被喝止:“不許開燈。”
rose無奈:“不開燈我怎麼能幫你包紮呢。”
男子思考了一下:“好吧。”
燈光照亮整個客廳的時候,rose終於看清楚這個男人的臉,既然比她剛才想象的窮凶極惡不同,而是一種淡雅的斯文。見rose的眼光一直停在自己身上,男子不甚客氣的說道:“看的太清楚對你沒有好處的。”
rose忙慌不迭的轉移視線:“我不是故意的……隻是你長得還蠻好看的所以才多看兩眼,不過你放心我出了名的記憶力差,明天就忘記了。”
男子輕笑了一聲。威脅性十足。
rose趕緊低著頭跑過來開始包紮。
好在rose在課上學過簡單的包紮技巧,更好在男子雖然有槍但是身上沒有被打什麼子彈,隻是有些刀槍和槍傷。
rose勉強還可以應付。
包紮完之後,rose長歎一口氣。
男子道:‘把燈關了。“rose不得不從命。
男子又道:“明天早上我會走,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而你最好也不要反抗,不然後果很嚴重。”
rose聽完隻想翻白眼,卻還是努力的忍住:“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是不是也太過分了一點。”
男子忍住嘴角的抽搐:“哦,那我的救命恩人,你叫什麼名字?”
rose立刻警覺:“你想幹嘛。”
“既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要知道你的名字,也好日日感謝你。”
rose覺得他一點都不像是個重傷的人,那麼多的傷口換做別人早就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哪能還像現在這樣自在的調笑,看來這樣的受傷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
“不用了。我心領了。”
然後繼續沉默,原本就狹小的客廳裏被沉默逼的幾乎窒息。雖然rose極度想要繼續八卦,但知道太多是很危險的事情,隻能默默坐在另外一側的沙發上看著夜色發呆。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睡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那個男人早就已經走了。
後來她每每想起這樣毫無防備的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共度一夜總覺得不可思議。
再後來她就忘了這件事情。
但是此刻,rose從夢中醒來終於發現,裴浩謙身上的那一點似曾相識不就是燈光亮起時那個男人好看斯文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