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犯了什麼錯?你要這麼折磨她?
媽,你為什麼心裏要扭曲成這個樣子。”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江錦航仍然叫霍蘭,媽。
“嗬嗬,我折磨她怎麼了?她就是我養的一條狗,她的命是我給的,我隨時都能拿走。”
霍蘭瞪著眼睛,看著和自己近在咫尺的兒子。
“媽,你停下吧,在我的心裏,你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幻想過無數個你,可是那無數個你裏,沒有一種是真的你。”
江錦航奪過霍蘭手裏的刀扔在了一邊,霍蘭的精神有些崩潰的向後退著步子。
“哈哈,哈哈。
你知道什麼?你明白什麼是愛情麼?你明白什麼是執念麼?
我愛了江雲卿那麼多年,卻得不到他的一點點眷顧。
那濃烈的愛到最後,就化成了最深最深的恨。
我帶著恨,選擇去死。
隻是在最後時刻,我後悔了,我為什麼要去死啊?我是受害者,憑什麼我去死?
我製造了假死的現場,隻身來到日本。
我做過無數的工作,我受盡了人間的疾苦。
嗬嗬,好在我碰見了玉山,他給我了第二次人生,也教會了我如何宣泄自己內心的憤怒。
他還教會我,如何祭神。
如何供奉玉山戰神。”
說到這裏,霍蘭笑了起來。
她看著我懷裏瑟瑟發抖的小草,笑的邪肆又恐怖。
“我原計劃,就是把我最漂亮的孫女獻給戰神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戰神並不喜歡她,我又把我的兒子先給戰神,結果戰神還是不喜歡。
這真的讓我十分的苦惱。
不過,我想明白了,神明這是在給我考驗呢。
考驗我是不是能親手結束兒子和孫女的性命,來表達我的虔誠。”
她的語氣特別的狂肆,從她的眼神裏就能看的出來,她已經瘋了,徹底的瘋了。
“你要幹什麼?”江錦航大喊了一聲。
但是換來的依然是霍蘭嘶啞的笑聲。
等她笑夠了,她才開了口。
“左木,動手。”
話音還沒落呢,左木一把就把我手裏的小草搶了過去,緊接著,蜂擁而進了好多雇傭兵,先控製住了我,又用帶套索的木棍的控製住了江錦航的雙手和脖子,
江錦航掙紮了半天,但是咽喉被扼住,他沒有一點逃脫的可能,被人踢了一腳,噗通一聲的就跪在了地上。
小草哭哇哇的大哭著,或許是覺得哭聲吵鬧吧,左木一個眼神,旁邊的人就扯了一截膠帶,站在了小草嘴上。
我心疼大喊起來,下一秒,我的嘴也被封住了。
“神明,為了表達我的虔誠,我玉山淩,親手為您送上,我兒子的血。”
霍蘭先是對著屋裏正中央的一個黑色武士雕像磕了一個頭,之後,她拿過,雕像旁邊的木架上的一把短刀,拔掉刀鞘,就走到了江錦航的麵前。
“兒子,但願來生,我們做不成母子。”
我眼睜睜的看著,霍蘭雙手握著刀柄高高的舉起,那角度是刺向心髒的。
可是那刀還沒落下來呢,一道凜冽低沉又十分熟悉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住手。”
我本來都已經絕望了,可當霍蘭聽到這兩個字時,手裏的刀就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我扭過頭去看,三年未見的哥哥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推著一個輪椅,一臉森冷的矗立在那。
他的目光先是看著霍蘭,之後,才慢慢的轉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