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砸的有些暈,然而下一秒,一隻大手就掐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個小賤人,你是不是聽說秦雪要嫁進江家,所以特意去搞破壞?你怎麼那麼賤?跟你那個賤人媽一模一樣。
我告訴你喬若妍,要是秦雪的婚事因為你有一點點變故,我肯定讓你生不如死。”
咬牙切齒把這些話吼完,我便被聲音的主人一個用力,摔在了地上。
我幹咳了好幾下,才恢複了正常的呼吸。
看著眼前怒不可遏的男人,我不屑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秦恒遠,你有種就打死我,別跟個娘們一樣,隻會耍嘴皮子。”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哈哈,怎麼了?我說的難道不對麼?”
我不緊不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此時我才看見,門外還站著一個人,那就是我小媽,韓琳。
“老公,別跟她廢話了,說正事。”韓琳倚著門框,保養的十分好的一張臉上,都是得意和驕傲。
“哼,喬若妍你要是再敢出現在江公子的麵前,就別怪我念父女之情了,我會把你哥的那些不堪的視頻照片全都發到網上,我要讓他在地獄裏麵也不安寧。”
這個我隻有血緣上能稱之為父親的男人,這個我媽愛了半輩子的男人,此時此刻就好像拿著一把鈍刀,慢慢的捅進了我的心裏。
我哥已經死了,我媽也瘋了,為什麼他還是不肯放過我?
我狠狠的瞪著他,眼淚讓我忍回去了一回又一回。
深吸了好幾口氣,我才冷笑著開了口。
“好啊,我考慮考慮,不過秦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要是敢打擾我哥安寧,我一激動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別說是一個江錦航了,給你那寶貝繼女臉上潑硫酸的事情,我也幹的出來。
所以,給滾出我的家。”
從小就看著我媽被各種家暴長大的我,已經早就練就了一身鋼筋鐵骨了。
而且我也知道,秦恒遠現在是媒體眼中的著名慈善家,他怎麼也不可能因為我這個被他掃地出門的女兒,而背上殺人或者殺人未遂的罪名的。
用一根手指使勁指了我半天,秦恒遠撿起地上的公文包就走了。
可是韓琳沒走,她昂著頭,輕蔑的看著我。
“小妍,我可不是你爸,你千萬別忘了,是誰讓你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十年前,我能搶走你跟你媽的一切,十年後我一樣能毀了你的生活,放聰明點,給我離江錦航遠遠兒的。”
又瞪了我一眼,韓琳也才從我家門口消失。
我有些絕望的跌坐在了地上。
十年了,這十年已經成了我人生裏永遠都不會結束的酷寒嚴冬。
仇恨永遠都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淡,隻能越積越深。
擦幹眼淚,我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出了門。
在我跟秦家人的恩怨之中,我最怕的就是他們倆去打擾我媽,結果,怕什麼來什麼。
北都市仁愛療養院,我媽的病房裏一片狼藉。
病床上,打了安定的媽媽已經睡著了,被汗水浸濕的頭發黏在額頭上,臉頰上還有沒擦幹的血漬,她還穿上了那件已經很久都沒穿過的束縛衣……
護工告訴我,秦恒遠來了之後就一直罵我媽,本來我媽最近的狀態都好多了,被這麼一鬧,怕是又要不穩定一段時間了。
看著眼前的一切,我整顆心都抖了起來。
幹澀的眼睛裏,再次被淚水淹沒了。
秦恒遠,韓琳。
你們這對狗男女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他們的,永遠,永遠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