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肖天健閉目思量了一陣,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忽然間睜開雙眼,眼神再一次恢複了以往的那種堅定,剛才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再一次恢複成了以往的那種處變不驚的表情。
幾個坐在廳中的手下看到肖天健這種表情的變換,都意識到肖天健肯定又想到辦法了,於是心頭跟著也都是一鬆,於是趕緊熱切的朝著肖天健望去。
嘿嘿冷笑了一聲道:“此事也沒有什麼太麻煩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官軍說起來兵力不少,但是對於我們刑天軍來說,他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而且這一次他們是分兵前來,兵力再多,以官軍的協調能力來說,想要做到三路兵馬齊頭並進,根本不可能成功!我們大可給他們來一個各個擊破,看看他們有什麼本事能將我們逼入到死地之中!
更何況了,官軍增兵,我們也在增兵,依我看官府之所以想出這個辦法,肯定是以為我本次攻掠垣曲,是帶走的大部主力,認為他們現在真的就兵力空虛,所以才會使出這種逼我必救之計,想要趁此機會破壞我們地盤上的夏收!
哼哼!想的夠美,他們豈能料到,現如今我們已經打通了垣曲縣和陽城縣之間的聯係,而我們主力並未在垣曲縣境內,如果官軍想要趁此機會便給我們來個釜底抽薪的話,那麼就讓他們來好了!”
眾人聽罷肖天健的話之後,心裏麵跟吃了個定心丸一般,在這件事上,甚至連付德明都感到非常棘手,所以眾人考慮到的都是難題,卻沒有考慮到他們的優勢所在,麵對官軍的進犯,雖說垣曲縣的行動,牽扯了一部分刑天軍的兵力,但是也僅限於眼下留在垣曲縣的閻重喜一哨人馬,而刑天軍大部分實力眼下還在陽城境內,這一點恐怕是官府沒有想到的。
而且以官府這次行動來看,他們牽扯了很多地方的守軍,想要將這麼多散兵遊勇捏合在一起,一起攻打陽城,以官府居中協調的能力來看,他們很難做得到三路配合的嚴密無間,而肖天健之所以信心十足的認為刑天軍能化解這場危急,就是基於此點。
當看到這些手下臉上又恢複了鎮靜之後,肖天健這才接著說道:“有一利必有一弊,官府雖然這次調集的兵力不少,但是如何統一調配這些兵馬,對於官府來說卻並不容易,馮狗子也說了,官軍這次是從三路進犯咱們的控製區,卻並未安排人居中調度,絳縣和沁水兩路官軍是由平陽府來居中調度的,而澤州方麵的卻還是一直孤軍!
隻要他們不同時開始入犯陽城,那麼對於我們來說,便有時間將其一一擊破,而我們雖然無法集中起所有戰兵,但是在任意一個方向,我們眼下都可以集中起來兩哨戰兵,加上斥候隊以及騎兵,還有劉寶這邊的一千新兵,如果有必要的話,再召集起一批鄉兵隊,在兵力上並不見得就比官軍少,更何況我們刑天軍兵將皆乃是身經百戰之士,不敢說對付官軍可以以一當十,但是起碼一對一我們勝算可以占八成以上!
眼下我們要做的,就是要判定該從什麼方向先動手,逼得官府方麵無法一起進兵,然後給我們創造一一擊破他們的條件!
這件事恐怕還要馮狗子你來判斷,我們應該第一個吃掉那一路官軍最佳!”
馮狗子聽罷之後,頓時感到信心百倍了起來,他們這幾天時間,一個個都很是緊張,覺得肖天健一不在這裏,他們仿佛都失去了主心骨,遇上這樣的事情之後,都有點不知所措,可是等他們一見到肖天健回來,這主心骨便又回來了一般。
這麼大的事情,對於肖天健來說,仿佛跟沒事人一樣,隻是很短的時間,便判明了敵我之間的優勢劣勢,並且想出了應對的辦法,換作一般人,恐怕很難能如此泰然處之的。
於是他起身答道:“以卑職的判斷,第一個先動手的恐怕就是沁水縣那路官軍,眼下雖說絳縣這邊的官軍已經集結完畢,但是卻遲遲不敢輕易進山,而澤州那邊,太原方向調來的一千多官軍時下應該是剛剛抵達澤州,以官軍的懶散,即便是到了澤州,免不了還是要拖上幾天時間,所以目前最大的可能,便是沁水那路官軍會搶在其餘兩路官軍之前動手,攻打咱們的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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