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笑了一陣,孫教授對蕭遙說,“這次跑了一下應該說還是有收獲的,一方麵讓他們認識了些人,對以後的工作有好處的。當然最主要的是這個新品種在大部分新藥評審專家那裏都有了印象,通過新藥評審應該說沒有什麼問題了,當然最主要還是這個品種本身很好。不過有幾個關係好的老朋友提了點建議,一是你最好同步著手申請中藥保護,畢竟這個品種效果明顯的話,很容易被其他人仿製……”見蕭遙想接話,孫教授搖了搖手示意他還沒說完,“我知道金鱗草別人是沒辦法弄到的,但是萬一別人出個相近的方子或是名字相近的方子呢?另外,既然金鱗草裏那個左旋活性物質是你們發現的,雖然不能申請發明專利保護,但是你們將該成份的提取方法申請專利嘛,把幾種常用的方法都申請成專利,退一萬步講,即使別人找到適合的條件培養出了金鱗草,也*得他隻能用代價高昂的提取方法來提純,這樣你的成本永遠低於對手,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啊!”
“對頭,我們兩個老頭兒商量了一下,你要想通過保密金鱗草本身還達到壟斷是不太可行,或者說為期不久的,最好的就是讓對手即使擁有了金鱗草,提取了有效成份都沒法跟你競爭,這樣才是長久之計啊!”
聽了二老一席話,蕭遙恍然大悟,自己一直有種不安的感覺,甚至對羅健民臨時起意再考察,這全都是因為潛意識是怕有人泄露金鱗草的秘密,由於自己發現了金鱗草,又生長在自己的老家,從一開始就被自己很好地保護了起來,所以,蕭遙一直直覺地將保護金鱗草本身的秘密作為自己的事業基礎。聽了他們的話蕭遙才一下子轉個這個彎來,是呀,與其周密保護金鱗草本身,不如從品種保護和工藝保護方麵著手,這樣即使對手知道了金鱗草的所有秘密也沒有用武之地,正如目前國內做得最好的就是大易,一個無乙醇提取有效成分的工藝專利就確定了全國隻他一家能生產不含酒精的藿香液,而全國那麼多家生產廠就隻能生產含酒精的。不是工藝做不到,而是因為工藝被他申請了專利,你要想也生產不含酒精的,就得用除專利技術以外的工藝來提取有效成分,這樣你即使做出來了,在大易麵前也沒有一點點價格優勢。
蕭遙邊想邊慢慢點頭,“太好了,謝謝二老,我終於茅塞頓開了,哈哈,我明天就著手進行中藥保護和專利的事,真是太好了!”蕭遙高興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楊婉聽了邊啃著東西邊嘀咕道,“哼哼,又是我的事!”眾人聽了又是一陣大笑。
“嗬嗬,有事做還不好?”孫教授望著自己的的得意弟子笑道。
楊婉一吐舌頭,“不是的啦,人家是氣不過某些人老讓人家做事連一句感謝都沒有嘛,再說了,人家還沒畢業呢,對不,師兄!”
“嘿嘿,沒聽到!”楊宇笑著沒理她的意思。
“對了蕭遙,時間也差不多了,等楊婉把新藥評審的事辦下來,估計得讓她回學校去呆一段時間寫論文,雖然上麵有我頂著,但畢竟這個形式還是要的嘛!”
“好的,”蕭遙點了點頭,“那中藥品種保護和專利的事估計得讓楊宇多分擔了喲!”
楊宇一聽立刻苦著臉,“天呐,還讓我給你賣命?”
“嘻嘻,師兄活該!”
蕭遙開車將二老送回學校,接著又送楊宇回他的學校。在路上,他和楊婉將這次京城之行詳細地給蕭遙說了一遍。總體情況看起來還不錯,關係也接上了,讓專家組一些成員也事先了解了這個品種,正式上報資料後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情況。
“不過蕭遙,有件事我想問問你!”楊宇皺了皺眉接著道,“就是成本的控製問題,一個專家問了我們幾句,由於當時我們都隻顧著確保藥效了,從原料采購到生產工藝都沒太注意控製成本,估計這藥真生產出來的話成本會很高,雖然療效有了保證,但銷售工作會麵臨巨大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