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烏老賊現在是殺紅了眼,一心要得到我的龍椅。”西門鉞說這話時,沒有一點兒焦急,語氣淡淡的,像是認栽了似的。
眾人也苦惱怎麼解決這件事,就見到楊將軍帶著千軍萬馬趕來,塵飛漫天,瞬間壓倒了烏將軍那邊的氣勢。素淺歌笑著看向西門鉞和柳下子陌:“有救了。”雖然他不知道楊將軍從哪兒弄來的援兵,但隻要能幫助他們就好。
楊將軍帶來的三十萬兵迅速進入了戰場,烏將軍立刻變了臉色,“楊將軍,不要忘了西門鉞的目的可不是殺我一個,白亦辰的黨羽也要滅掉的,你就算這樣做了,能得到什麼?”楊將軍沒有理會,直接與他打了起來。
他是受白亦辰所托,幫助素淺歌解決這件事,當白亦辰找到他的時候,這三十萬兵就在成為候著了。是信使將信交給他的,上麵寫了許多,其中一點就是不要聲張此事,若是素淺歌問起,就說是他自己說服了這些士兵,其他的士兵需要白亦辰拿著兵符才能調遣。
在不遠處樹林裏,一個身穿黑衣戴著黑紗鬥笠的男人藏身在樹後,看著城樓上並肩站著笑談的男子和女子,突然覺得他們才是最般配的。
素淺歌看著下麵氣勢恢宏的場麵,不禁拍手叫好,看向西門鉞:“這一戰我們贏定了。”她不經意瞥見樹林那抹黑色的身影,眼睛瞬間睜大看向那邊,那邊的人似乎察覺到有人看向這邊,立刻閃身離開。“一定是亦辰!”素淺歌差點從城樓上跳下去了,西門鉞及時拉住她,柳下子陌也嚇了一跳:“你不要這樣嚇我們好不好,就這樣跳下去,你是不想活了嗎?”西門鉞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邊隻有成林的樹木,沒有一個人影。
“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吧。”素淺歌失落地收回目光。西門鉞卻若有所思。
戰爭長達幾個時辰,終於在黃昏時結束。烏家那邊士兵不少人都投降了,深知西門鉞那方人多勢眾,他們絕對敵不過了。
這些都結束後,素淺歌果然去問了楊將軍白亦辰是否回來過的事,楊將軍想起信上耳朵內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照信上的指示說了。
西門內亂回曷相助,從此後西門又與回曷建立友好關係,友好往來。並且西門鉞出麵解釋了上次與回曷大戰是由於回曷出了亂黨,那些痛恨著回曷的人,便將恨從這些無辜的人身上移除了,但該被痛恨的人又已經亡了。
烏家由於做了如此讓帝王家忌諱的事,加上西門鉞拿出的種種罪證,下旨誅其九族,十天後斬首示眾,以儆效尤。念在烏玉蓧是二皇子生母的份上,念在素淺歌為其說好話的份上,便留她全屍,於十天後賜死。
皇上頒聖旨後,烏玉蓧就瘋了,應該說從那天被當人質的時候就有些不正常。一向堅韌的皇後烏玉蓧,一朝成了瘋癲的廢後烏玉蓧。話說在戰事打響後,許多大臣都保持沉默在家,比如司丞相,他在那期間就一直緊閉家門不踏出去一步。自從司灩逝後,他就成這樣了,沉默寡言,時常是中立,不傾向,哪一方。
在問斬之前,西門鉞將西門朝整飭了一番,烏將軍的黨羽不少,西門鉞隻是挑揀了他的心腹,以此警告其他黨羽。
柳下子陌在交代西門鉞要好好照顧素淺歌後就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烏玉蓧被賜死的那天,素淺歌在金鑾宮沒有出去。
程公公派去的太監端著托盤站在蓬頭垢麵的烏玉蓧的麵前,不敢隔太近又不得不走進,“白綾與鴆酒,選一樣吧。”太監生怕烏玉蓧突然發瘋咬自己打自己,把手伸得老長,不敢再走進一步。
烏玉蓧看著他手裏端著的東西,癡癡地笑著。太監又將托盤遞進了一點。烏玉蓧看著眼前的東西,伸手拿過白綾放在眼前看,像是第一次見到,十分好奇。太監趕緊端著托盤出冷宮,迎麵撞上了二皇子,鴆酒打翻在托盤裏,太監趕緊賠罪,就算二皇子的生母是烏玉蓧,他也是皇上唯一的皇子,能不尊重嗎?
“你這是幹什麼呢?”二皇子問完,看見他手裏端著的東西,像是明白了什麼,十分不悅,揮著手讓他滾。太監趕緊跑了。
二皇子走進烏玉蓧所在的地方,見她將白綾放在手裏把玩,“母後......”他心疼地看著她,跪在她麵前,聲淚俱下,“母後,都怪臻兒年紀小沒有能力救你......”他伸手要去拿烏玉蓧手裏的白綾,她警惕地看著他,將手往懷裏縮,“你是誰?”
他一愣,用稚嫩的口吻:“母後,我是臻兒,是你的兒子。”
“兒子......?”她似乎在想兒子是什麼,接著笑了,拉過他的手,“你是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