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燒你就燒,哪那麼多廢話!”他冷冷地斜睨程濟,程濟連喊了幾個“是”字,拿著畫快步走出書房。
皇上可是陰晴不定的,萬一在不經意間說錯了話,就慘了,他在宮中做公公已有二十幾年,要不是憑著這豐富的經驗,早遭殃了,哪還當得了皇上身邊的總管太監。人人都說他層程濟是皇上麵前的紅人,過著好日子,可不知一個不小心,會性命難保啊。
眾人都在驚奇,為什麼這半個月一來,辰王爺未踏進煙語樓一步?
眾人都在同情,同情煙語樓的素姑娘,失了辰王爺的照顧,在房裏賭氣不肯出來唱曲兒,老鴇曹媽媽一氣之下撤了對她的喜愛,撇下她不管,如今她已是三餐不繼。
當然,這些隻是一些人道聽途說的。
半個月前白亦辰從皇宮回來後,忙了起來,為了不讓司灩日日纏著自己,隻好又像遇見素淺歌之前那樣整日忙這忙那,連明霆的那份都幫他做了,對此明霆感動了好幾天,留他在自己府裏吃飯,但在得知他是為了躲避司灩之後,感動消失得無影無蹤。
司灩聽說白亦辰去過皇宮找皇上,並且同意了婚事之後,興奮得不得了,也愈加凶猛,每天都去找白亦辰,在下朝回府的路上堵他,在他以前常去的酒樓堵他,在他王府門外堵他,在明府門口堵他,就連煙語樓門外她都徘徊過幾次。
而在白亦辰煩惱司灩的事時,煙語樓素淺歌這邊,有了新計劃。
那天,素淺歌叫來曹媽媽,曹媽媽可是第一次受邀請,興奮得像打了雞血,在她麵前點頭哈腰,讓她有事吩咐。
“曹媽媽,我問你,要是樓裏有個姑娘有段時間受一個富商的喜愛,那個富商天天去找她,讓人以為富商會娶了那位姑娘,老鴇也因此樂開了花,可是突然有一天,那位富商冷落了那位姑娘,那個姑娘日日落淚,一直關在房裏不肯見人,憔悴了不少,你會怎麼做?”素淺歌坐在凳子上,輕輕拿起茶杯,呷了一口。
曹媽媽不明白她的想法,糾結了一會兒才問道:“是什麼姑娘?”
“是清倌,她整日關在房裏,不願去唱曲兒跳舞,你會怎麼對她?我要最真實的回答。”
“老奴......老奴會讓她、讓她做紅館,賣、賣身......”曹媽媽抹了一把汗,她覺得素淺歌好像在說她自己。
“她要是不願意賣身呢?”素淺歌淡淡問道。
“逼她就範......一般青樓老鴇都會這麼做。”
“好,就這樣。”素淺歌放下茶杯,看著一臉茫然的曹媽媽,說:“素淺歌失去了辰王爺的庇護,曹媽媽因此逼迫弱女子素淺歌做紅館,素淺歌不願,幾欲逃跑,最後被禁足,曹媽媽冷落了素淺歌,讓素淺歌過上三餐不繼的日子,想她因此就範。”曹媽媽一臉驚愕的表情,“素姑娘這是要幹什麼呢?老奴怎敢這樣對素姑娘啊。”
“其他的你不用問,照做就是,萬一讓我知道你把這件事說了出去,我就該讓你三餐不繼被禁足了,那是輕罰,重罰則是......我就不多說了,你也不笨。”
“是是是,老奴知道了,素姑娘說的,定當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