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人,必然會有一個瘋狂的人生。”周末微微睜開雙眸,碧玉般青翠欲滴的一汪碧綠隨著她睜開的動作而在她的眼中緩緩的盛開,漂亮的碧綠眸子綻放出囂張而霸道的邪氣。

透過茂盛的枝葉的間隙,看向看似觸手可及卻遙不可及的天空,蒼藍色的天空一望無際的深遠遼闊,團團的白雲從麵前緩緩的遊走,蒼藍色的天空依舊一洗如碧。

“看來龍老大的能耐著實不錯,居然能趕在我的逆日來臨之前,又給我尋到了一個身體,資質根骨亦屬上乘之選,哈哈哈哈哈,我還真是又賺到了一個好時代。”周末想起了自家龍老大的手段,和她如今又得到的這具身體,不由得為自己的好運氣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撫開被風吹到臉上的發絲,周末咧開嘴角笑出了一口白牙,完全沒有身體原主那一副明眉皓齒溫順純良的性子,反而處處透露出了渾身的桀驁不馴和狂放,“嗯~,要在這裏生活上幾十年呢,得好好的盤算盤算。”

“這個家裏的大人明顯不是什麼開明的主,大男子主義極重,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裏,隻知道自己過的順心就成,要是讓我在這裏受他的氣,嗬嗬,恐怕在他下手之前,我就會真的忍不住要讓他早死早投胎。”

自己想要下殺手讓沈淵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的念頭不太正確,雖然那個男人腦殘的本質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周末經曆過很多事情,見過這種沒有是非觀的人也頗多,對於此類非正常物種居然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也已經習慣,看不起是一回事兒,不惹到她動怒想要人道毀滅又是一回事兒。

周末不讚同的搖了搖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不好,不好,怎麼說也得了人家孩子的身體,再弄死她爹,好像確實有些過意不去。那……過兩日就想個法子,離開這個地方,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到外麵過我舒舒坦坦的日子去,才像我的作風。”

躺在樹杈樹葉自動聚攏的樹堆裏,密密麻麻的層層疊疊的樹葉遮住了她的身形,任誰也想不到這高高的樹上居然還有一個人躺在上麵,頗有些無趣的晃蕩著光溜溜的腳丫子,周末叼著一片樹葉嚼著,口味著苦苦的澀味。

那丁點兒的苦澀味道對周末沒有絲毫的影響,反而是她思考的時候,習慣性的動作。

一個月前,因為一個小小的誤會,身體的原主兒——沈流雲那個小丫頭掉進了水塘裏,究其原因還是被方少陵那小壞蛋給推下水塘,隻因為一些不足掛齒的小爭執而已。

周末對這個方少陵極沒有好感,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沈流雲的那一縷魂魄都在他那輕輕的一推之下,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周末。

一個已經在輪回中飄飄蕩蕩了很久的透明的“人”。

鳩占鵲巢的感覺並不好,要適應的東西很多,即便周末已經來來回回的經曆過了多次這種借屍還魂的感覺,但每次附身的時候,她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討厭和厭煩。

還不如死而複生來的爽快,周末極為討厭這種需要她調整自己來適應現實狀況的情況。

若非必要的原因,周末最不喜歡這種重現人間的方法,這一次情況太過緊急,再不速度快一些,她就會出大問題,龍老大也是沒有辦法才讓她借屍還魂,擔心她會因為錯過逆日遭反噬,才給她選了這個差一步就被大夫宣布死亡離世的身體。

“姐姐,你在哪裏啊?”清脆的小孩子的聲音在花園裏響起。

周末從樹葉自動移開的縫隙裏朝下方的花園裏看了一眼。

屁大一點兒的小正太歪歪扭扭的在花園裏來回的跑著,嘴裏還不停的呼喚著,“姐姐,我是流年啊,你在哪兒,我好想你。”

唉,看,多大的麻煩啊!

周末麵色不愉的瞅著那小屁孩子。

這個死小孩兒真討厭死了,從她掉進塘子裏又被撈出來之後,這死小孩就粘她粘得不行,簡直就是恨不得吃、喝、拉、撒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跟她待在一處,要不是她麵色冷硬的硬是把他趕出了她的房間,這死小孩肯定會把他的家當都搬進她的屋子裏,光明正大的跟她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