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記得多穿衣服,晚上別踢被子,不許吃外麵不幹淨的東西”
z市的機場外,一個嬌俏的背著褐色大背包的女孩,靈動的大眼,在聽到自己母親第八百遍的交待後,終於皺了皺小而挺翹的鼻子,輕啟菱唇打斷了母親大人的“訓話”。
“媽,你說的這些我都已經能倒背如流了!”
“那你背一遍來聽聽。”
席若傾無語地看著自家母親大人認真的樣子,她知道母親大人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要她倒背一遍。
可問題是,她是開玩笑的啊!!!
無奈之下,席若傾隻得可憐兮兮地將求救目光移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看著她們母女兩人在那裏耍寶的父親大人。
“好了,嘉美,你再這樣講下去,傾傾要錯過班機了。”
果然,關鍵時候還是父親大人最給力了。
此時的席若傾真的很想抱著席建國,給他一個大擁抱,再喊一聲“老爸萬歲”,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免了吧,否則不知等會母親大人又會有什麼話要說。
“錯過就錯過,不要去是最好了!”
已經年過五十的席母,在聽到丈夫的話後,嘴角一撇,眉眼裏都是氣惱,脫口而出的就是令席若傾警鈴大響的一句話。
不好,又中雷區了!
於是席若傾趕緊腳底抹油,背著自己的大包,在席父和席母臉上各大大“啵”了一聲,向後揮舞著自己白白嫩嫩的爪子,隻留下一個俏皮的身影給席氏夫婦。
“爸媽再見,到了我會打電話回來的!你們快回去吧!”
“這孩子。”
席母又是氣又是惱地摸上還留有女兒留下溫度的臉頰,哭笑不得地看著席若傾的身影逐漸在自己眼前消失不見。
明明z市的大學也不差,卻非得考到b市去,而且填報誌願時,還瞞著他們夫婦!
“嘉美,孩子大了,你不能老捆著她,總得讓她出去看看這世界。”
席父又如何不知自己妻子的不舍,隻是再不舍,他們也拗不過孩子,既然事實已定,那還不如開開心心地放手讓孩子去。
“要是能捆著她,我非得把傾傾係在褲腰帶上!”
冷風陣陣,席建國在聽到自己妻子的回答後,兩眼直翻白眼,老婆這愛起孩子來,真是沒有辦法溝通啊。
“哈欠——”
與此同時,我們順利逃脫到登機室的,穿得暖和不已的席若傾小朋友,不由打了一冷顫。
“鈴鈴鈴——”
揉了揉鼻子,席若傾正疑惑時,上衣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一看號碼,她眉眼不可抑製地“笑”了。
“哥。”一個字,卻是柔得能滴出水來,不過其中的諂媚成分占了絕大的成分在。
“叔叔,阿姨回去了?”
電話那端的邵弘,坐在辦公桌前,就算不用看,用腳趾頭,也能想象得到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席若傾,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
這個小家夥,居然膽敢瞞著所有的人,偷偷更改了誌願,填報了b市的大學,真是皮癢癢了。
“嗯,回去了。”
這犯了錯的人,底氣就是不足,平常都是耀武揚威的席若傾,此時放低了嗓音,對著電話那頭的邵弘就是一陣甜言蜜語。
“哥,我這去b市,離你又近了一步,你說有多好啊,是吧。”
坐在辦公桌前,邵弘冷硬的線條在和席若傾通電話時,才稍微有了緩和之意,“就你這小心眼,我還不知道,不就是迷上了b市的美食嘛,至於連大學都要去那裏讀嗎?”
對於這個同父異母,自小便被送養到普通人家的妹妹,邵弘有的時候真的無法理解她的小腦袋瓜裏到底在想什麼。
從小到大,做什麼事情都是三分鍾的熱度的席若傾。
小時候想學畫畫,於是席父風雨無阻送她去培訓班,可是還沒有到一個學期,我們的席小朋友就不想學了。
不管席父如何好說歹說,席母威逼利誘,我們席小朋友就是寧死不屈,堅決不去。
這席家夫妻是老來得子,雖然這個孩子是被邵家給換了,但是席氏夫婦卻是不知自己的孩子在出生時便已死去,隻當席若傾是自己的孩子,怎麼能不將她給寵上天去呢。
於是這畫畫不學了,席小朋友在家玩了一陣子,突然又見隔壁鄰居姐姐跳舞好漂亮,死活都要去學。
這次倒好,席若傾堅持了好幾年,可是終究也沒能堅持到最後,當她上小學時,聽見人家鋼琴彈得好聽,於是便果斷放棄了跳舞,去學了鋼琴。